我:“……”
只得硬着头皮扯了借口请罪道:“草民身体有恙,不慎晕倒,竟以这副病容面见圣上,实在不敬,还请陛下恕罪。”
烛影闪烁一瞬。我干哑的声音落在屋内,无人应答,静谧十分。
我心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面上紧张和尴尬,强行调动身体关节活动起来。
这不更那什么了么,我坐着,叫皇帝陛下站着看我……
强装着无事发生,绞尽脑汁地拽那干巴巴的一套官场话,不敢吝惜恭维:“幸得陛下青眼有加,召见草民;后又承蒙陛下照料,不胜感激。草民……”
话语突然卡了口。我睁大了眼睛,突然意识到眼下的情况相当不妙。
我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不止是晕倒睡死过去前那一段的记忆消失了。
我丢了自己的名字。
陛下报出名字,其实不必,天下谁人不识君?纵使说了,也不会有人敢呼喝他的姓名。他这样向我陈述,是为了传达出一种愿意平等对待我的好意。
先是收留照料了晕倒的我,随后并不在意躺在床上放肆直视圣颜的我,现在又平等以待,同我互换姓名。
如此可闻,是个好君上。
可是我忘了我是谁。
也忘了曾应陛下一约,前来觐见,所为何事。
还忘了多少我没想到的事?前二十年前间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事件,一夕全成了空白!
极度的不安刹那席卷了我的神智。
头目间一片眩晕,刚好在这最紧要关头,不得不负了陛下这番好意。
心里惶恐异常。在陛下面前却不能表现分毫。
一定能有什么办法,能叫我统统都回想起来!
我强压住混乱不堪的心绪,现在唯有先骗了自己,再瞒过他,慢慢去寻治好失忆的法子,
走一步算一步了。
欺君之罪,要杀头的。现在也是不顾了。
若是陛下问起我额上淋漓的冷汗,我就只道是第一次面圣,紧张不堪。
留了半截未说完的话不知在他人听来是否好笑,如此局促,自陈身份也要口吃。
唯一庆幸草不必直视他。我低垂着头,这一瞬千万思绪奔涌,统统竭力压住,勉强藏匿。
理智暂时沉没,不知如何应变好逃过这生硬自荐的对白。只得先向皇帝陛下跪下,预备行礼。
“草民觐见陛下……”
而陛下先我一步开口:
“你不必跪朕。”
沉沉的青年男子的嗓音。我下意识看向他的嘴唇、下颌和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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