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却让我舒服了不少。
好似这里没有什么皇帝,只有他我二人,共度这如此安静的一段时光。
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不会有人来列陈帝者为尊,尊卑有别,强调某人执掌生死的权力。
只有他赠我这一场短暂的坦荡与放肆。
不让我跪,不让我低头,不让我躲藏。
如此坦然而温热地注视着我,亲切交谈。
就如早已相识的故人,只是久别重逢了一般。
心态渐渐放平了许多,收拾起紧张,眼神的交换变得无声的默契了起来,自然而柔和。
皇帝陛下拉着我,相对而坐,问了近况。
我因头脑不灵光忘了许多事情,只好含糊其辞,说一直住在京城,没想到突然承蒙召见云云。
陛下的声音很动听,次次音尾勾着的笑意都能直叩我心门。
我同他你来我往答问了几番,放下紧张,脑海里倒也渐渐回想起一点自己身份。
——不过是个卖画的。
一面作画一面卖画,落魄而藉藉无名。此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一个平平无奇的画师,过去小半辈子大概都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平静无波的一生罢了。
父母兄弟姊妹……大概是什么亲人都没有的吧。不然怎么会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全都一点不留。
虽然回想起的记忆是断断续续地,还很模糊,细节处都丢光了难以想象,但好歹让我有了那么点底气。
认知到“我的人生不是一张白纸”,因而带来了些许安慰和安全感。
随即却又因为眼前人而多了些不安。
“撞上皇帝陛下赏识画作,故召我入宫”,这种事还真是梦里都不敢想。
不过,“因为承蒙陛下召见,一时太紧张激动才会晕倒,以至于暂时失忆”。
……
听起来还挺合理的。
我漫无边际地飘散了思绪。
越是用力去回想某一年月某一日里发生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引发头痛。
真是怪异的头晕症。
陛下似乎察觉到我不爱说起过去,每每走神,便换了话题说起美食习惯、山河风景之类。若他不是举国轻重的皇帝陛下,我险些都要以为他打算邀我出游赏春了。
未曾见过陛下时,我原也以为陛下是个表情总是冷酷的皇帝,沉默不语时威严自在,摄人心魄,这下就近一看倒也不是。
或者说刚好相反,陛下看着我时,总是面目柔和,眉眼含笑,叫我如沐春风,不好意思回望他。
我是否该感激涕零,承蒙厚爱和格外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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