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臣也很喜欢京城菜。”
他未应答间,执起筷子夹了些菜,低头自顾自地吃,做足了样子。
宫人们都在看着,说到底我也同他们身份阶级并无不同,哪里能地端起大人物的架子随意使唤他们,将他们作为工具,弄得兴师动众的。
陛下的视线无声停留在我身上,我只用余光接着,装作无感。
除他之外,自周遭追来许多打探的目光。一双眼睛,两双,三双……多重视线压迫下,我不由得捏紧了筷子。
叫我无法,再和陛下像先前那般亲近地说话了。
他人的视线并不友善。我明了。
用膳时皇帝陛下就已经挥退了一帮人,现在只留了几个端茶送水,听候差遣的宫女和太监。
这帮下人是惯会察言观色的,时刻关注着皇帝陛下的需求,掐着时机做合适的事。
因身份低微不能言语,这帮下人也最是爱在心里编排的。他们察陛下的颜观陛下的色,晦暗视线却总是斜到我身上。
我是不该坐在这里,不配受陛下座上宾待遇的。这所谓“身边人”的名号也来的没头没尾,难以叫人信服。
能察觉到这些拷问目光是在诘责什么。
我并非达官贵人,没人会愿意让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外人,破而立在他们的等级制度之外。
只是啊,陛下既然将这优待和信任给了我,我也不能负他。
那便只能忍着这样的氛围,直到习惯为止。
我抬眼看向陛下,他像是正要对我说些什么。
屋外响起飞奔的马蹄声,打断了这一刻的对视。
“报——”
蹄声被打断,内卫截了来者,有人大喊着报上身份:
“铁翼营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