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张着嘴没反应过来,倒是裴炀幽幽地睁眼看了林疏一眼,目光又转到旁边的江易安身上,居然真就听话地松开了手,另一只手在床里面拍了两下,他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呢喃,“上来,宝贝儿……”
江易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虽说是病床,但裴炀这个床比普通的单人病床大不少,只要不做什么激烈的事,两个男人并排躺下睡一觉不成问题,但是江易安本来就是个生性内敛、感情又极为含蓄的人,他对裴炀那曾经被努力压抑克制过的悸动,如今刚被裴炀用一颗子弹和满眼鲜血暴力敲开,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样的情愫会给他未来的日子带来什么样的改变,甚至没做好被任何人知晓或者窥探的准备,就这么毫无准备地被林疏左一句“上床”,裴炀右一句“宝贝儿”地掀开了遮羞布……
他一时手足无措,尴尬地站在床边,觉得上床不是,不上去也不是,倒是把林疏逗乐了,“啧,又不是新婚小媳妇儿,你害什么羞?”
“我不是……”
“得了,别跟我编瞎话了,编也编不圆。”林疏打断江易安硬着头皮的解释,“保温桶里的粥上面那个小份的是他的,下面多的那个是你的,别给他吃太多,他昏迷太久,怕不好消化。另外,外面一直都有人守着,有什么事或者需要什么的话,吩咐他们去办。”
说起正事,江易安脸上的红晕稍退,“好,我知道了。”
林疏摆摆手,“那这小子交给你照顾,我走了。”
“等等,”江易安想起另一件事,低声喊住了要走的林疏,“你和大少爷,你们……”
林疏愣了一下。
然后才想起来,在今天之前,他跟江易安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裴铖的那间地下室里,裴铖逼着小江给他打了一针RZ07。
这么想一想,那都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江易安大抵是担心这几个月裴铖有没有再为难他,但这事儿连林疏自己都不好解释。
算不上为难,也不可能和好,两个人天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着彼此,就这么不上不下地互相吊着,进一步退一步都不行。
反正是段孽缘,挣不开,他也懒得再挣了,真要解脱,可能得什么时候他或者裴铖真死一个才行。
但他其实不太想死,也并不想看着裴铖死在自己前头,所以还能怎么办,就这么凑合过吧。
这么想着,他无关痛痒
地耸耸肩,“还行吧,得过且过,反正没在缓释剂上为难我,就还不错。”
江易安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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