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人,便又重新打开门问道:“你记的是哪家的帐?”
冉细莎眨了眨眼睛:“我是鸾记香粉店的账房,今天销红里拿的货,我给记漏了。”
女孩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贴上前来将他好一番打量,忽然噗嗤一乐,终于让开身子道:“想不到小相公做事这么马虎,也不知你的银钱是怎么攒下的。”
冉细莎二进销红里,着实还有些不习惯,心里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忍不住到处张望,但又想着自己是来工作的,有勉强按捺了心思。
“我叫菱歌,平时你家的采买正是我负责,赶巧快月底结账了,待会儿我领你去库房一起清点了。”这姑娘做事风风火火的,倒也不失伶俐,由她采买确实可靠,她正说着话,忽地又扭过头来看冉细莎,“小账房,我去鸾记没有百次也有几十次了,怎的从未见过你?”
“来鸾记的大多是些姑娘,我不敢多瞧,都是躲在柜台后面记账的……”冉细莎缩了缩脖子弱声答道。
“哈!”菱歌笑出声来,“不敢瞧姑娘,却敢逛窑子?”
“死丫头,你说哪儿是窑子?”
菱歌正同冉细莎说笑,不曾注意四周,冷不防听到这一声嗔骂,心知被抓包了,只好吐了吐舌头转过身去装可怜:“哎呀公子,我又不是那个意思,逗他而已么。”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冉细莎春风一度的男人骜夏,他抬手敲了敲菱歌的脑门,又看了眼冉细莎:“他怎么在这儿?”
“哦,他是鸾记香粉铺的账房,来对账的。”菱歌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让开身子,“我正要带他去库房呢。”
骜夏似笑非笑地望着冉细莎,半晌才悠悠道:“等你对完账,甜水都已捂热了,我带他去,你就好好地吃甜水说闲话吧。”
他话音甫落,菱歌便欢呼一声抱着甜水逃跑了。
销红里一个月大约到鸾记拿两三回的货,按说快月底了是不拿的,都是等个几天算下个月的帐,冉细莎也是因此大意了。
所幸这是提前拿的下个月的量,还没给姑娘们分发下去,早上什么样拿的,还是什么样子放在库里,冉细莎此时不敢怠慢,连忙凑上前去清数起来,总的数量虽然不过百来件,但是里面细分了品种与颜色款式,每样都得细细看过。
库房平时也有例行的核算,因而备了桌椅和笔墨纸砚,骜夏领着冉细莎坐下,又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冉细莎虽说酒桌
与房事上都扭扭妮妮的,工作起来倒是还算认真,此时也全然不曾在意骜夏近在眼前,只顾着嘴里嘟嘟囔囔,算着什么“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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