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莎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改变,他仍是要做工,每天在鸾记的柜台里闷头记账,争分夺秒地抽空背书,隔三差五掌柜的遣他去销红里送货,他便带着大黄去玩一会儿,只是仍不忘在一边背书。
姑娘们听他蹲在一边嘟嘟囔囔地念经,又觉得烦人又觉得有趣,便凑过去捣乱,冉细莎也是好脾气,并不生气,被打岔就从头再来。
“冉相公,你怎么突然开始背书啦?”菱歌蹲在他旁边看,她也是识字的,只是不爱看这些四书五经,只爱看些风花雪月的小说话本。
“今年又是乡试年了,我得备考呢,再考不中就愧对祖宗了。”
“哗,这么夸张!”菱歌吐了吐舌头,“你已经考了几次呀?”
“算上今年,该有四次了。”冉细莎抬起头来算了算。
“四次,三年一考,岂不是十二年了,冉相公你几岁啊!”菱歌讶然道。
“不是这么算的,小生十四岁就中了秀才,同年又是乡试年,便也一同考了,到今年是九年,小生也是二十三岁。”冉细莎掰着手指算给菱歌看。
“老天爷,你可真厉害,要是我呀,早就不读书啦!”菱歌笑嘻嘻地捧着脸。
“今年要是还不中,我便不考啦。”冉细莎叹了口气。
“咦,哪不对呀,你十四岁就中了秀才,想来也是个聪明人,怎会考不上举人呢,真有这么难吗?”
“想来不是难易的问题,第一次考还年幼,不中也是寻常,但对我父亲打击极大,他本就缠绵病榻,这下更是一病不起,来年就去世了,往后再考,我一坐在考场上,就想起父亲死前仍在厉声斥责我的样子,内心便十分恐惧,冷汗涔涔,什么都写不出来了。”冉细莎轻声苦笑了一下,抓着书本的手莫名微微颤抖起来,不远处享受美女爱抚的大黄似乎感应到什么,也喵喵叫着奔过来,跳到了冉细莎的膝盖上。
“既然如此,今年坐在考场上,想想与我翻云覆雨的情形如何。”
蓦然间,一道散漫不羁的声音从冉细莎身后幽幽传来,正是仍然衣衫凌乱的骜夏,他缓步向冉细莎走来,却又不看他,只是弯下腰来抱起大黄。
“喵
?”大黄倒也不怕他,仍是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叫,可尾巴却竖了起来。
骜夏也跟着眯眼看这猫咪,一人一猫神情居然颇有些莫名的相似,只是男人心思古怪,如此也看不出他究竟喜不喜欢这狸奴,冉细莎正有些紧张,刚想起身把大黄抱回来,便听男人轻轻哼笑了几声,转而把大黄塞到了菱歌怀里。
“今夜我要留冉相公过夜,这只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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