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角。
烹茶为什么有趣?为什么她插出的海棠花不漂亮?生辰为什么要吃长寿面?这些事在他一字一句的解释中,都慢慢变得生动。如黑白的画卷因为点染了颜色,骤然变得分明。
而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时,她像是无师自通地理解了过去妙水所做的事。
她想要得到他。与最初含着无所谓的恶意占有不同,她贪求他身体的温度,他的低吟,他蹙起的眉与潮红的脸颊。
是的。确是无上乐事。
她向他微笑时,虚情假意与真情,各占几分?也许这个问题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模糊而散佚了答案。只是她尚未察觉。
“阿容在想什么?” 谢渊看着书,总觉得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终于忍不住问道。
“想阿渊真好啊。” 卿容被他拉出过往的回忆,眨眨眼睛。
谢渊的手微微一顿,佯作无事地别过脸去,不再应她。只是耳尖微微透出一抹红。
中午果然如卿容所料,陆笙遣人让她过去吃饭,带着谢渊一起。
“紧张吗?” 卿容牵住谢渊修长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将他颈上的玉珠扯出来悬在衣衫外,打量了一番。
“有一点。” 谢渊垂眸望了望她。
“是因为见我爹爹还是因为见教王?” 卿容故意揪着问题不放。
他们已经走到了曲折的回廊上。谢渊任她牵着手,停顿了一下,方道:“是因为见你爹爹。”
教王的身份诚然迫人,却并不足以让他紧张。如果没有卿容的影响,他即便不敌,抽身而去也全无问题。更何况和他交手,教王也未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但是见她的爹爹……若是换一个场景,大约是寻常人家女婿见岳丈的模样。总是有些不自觉的紧张。
“嗯……将来你爹娘如果知道我们的事怎么办?” 卿容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们恐怕还不如我爹能接受。”
“没事的。” 谢渊忽然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长发,“我会想办法。”
尽管可能会困难很多倍。但是卿容在保护他,而他也会尽他所能,保护着卿容。
他并非不明白她所作所为的用意。在他人面前也毫不避讳地与他亲昵
,让妙风和他初初有不错的关系,将玉珠戴在衣衫外,给他天干令。
她在无声地告诉父亲,她对于他的重视。告诉他她对于她的喜欢,并非玩笑。
他们一路进了偏堂的门。妙风也不在,出乎意料,教王选用的是一张不算太大的圆桌,几乎就是家常用饭的模样。
教王坐在一侧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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