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
哥哥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就是有些上火。
只需要郑岸禾几句简单关心的话语,简绪那颗倦累的心脏又重新被温润滋养,他找回了些力气,说话声也很温柔,岸岸睡不着想找人说话吗?
也不是~郑岸禾靠坐在床头,突然想让哥哥帮我画一幅画。
大半夜的突发奇想,打电话来就为要画画。这要是换作其他人,哪怕两个人是好朋友死党,大概率也会破口骂一句。
不过很显然普通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完全不适用于郑岸禾和简绪。郑岸禾或许意识到了这一点,意识到简绪完全不会计较这些,笃定了他不会认为自己不妥。
要不然怎么每一次心血来潮,他第一个想到的都是简绪呢。哪怕提再任性的要求,简绪恐怕也只会应好。
岸岸想要我画什么?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郑岸禾说一句,简绪就画一笔。
最后的画作传到手机上来,郑岸禾有些惊喜。威风凛凛的一头小狼崽跃然纸上,狼爪在地上踏呀踏的,静态的小狼竟然画出了一种动态的感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盛满委屈和求宠,简单几笔就把小狼的姿态勾勒得惟妙惟肖。
哥哥好厉害!没想到学长还会这种画功。
是岸岸描述的很好很形象。身边没有更好的笔,以后再给你画一个更好看的。
不用啦,这个就很好。
点击完保存,郑岸禾重新躺下来,以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和简绪聊天,但还没说几句困意便上涌了。本来就折腾了一天,再加上简绪在电话线那头有意无意地哄睡,他眼皮越来越重,十分钟不到就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少年唇齿缠绵咕哝了一句:还是和哥哥在一起时最不累了
寂静的夜里,这句模模糊糊的话也显得异常清晰。简绪听见了,心底温软泛酸。他知道岸岸没事,也知道岸岸并不怕可是他怕,即使是现在,依然止不住的害怕。
几乎是郑岸禾睡着的下一瞬,房间里就被开了一条小缝,苏陶轻手轻脚走过来,不巧看见了还亮着的手机,无意中看见了简绪的名字横列在屏幕里的通话记录上。
手机很快熄屏,他没看清那通电话到底是拨出还是接进。只下意识皱眉,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简绪怎么总是挑不合适的时间给自家弟弟打电话?大半夜的不知道会打扰别人睡眠吗?
苏陶蹲下身,轻轻把手机从岸岸手里拿出来放到远离床边的桌子上。
翌日,园区的负责人带着心理医生亲自登门,连连赔礼道歉说要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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