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的右手滞留在空气中,我眨眨眼睛。
下一秒,爸爸被殷先生扯住头发,随后将他掼倒在地。爸爸的后腰狠狠撞上用来置放物品的坚硬桌角,然后整个人扑倒在我身旁的座椅上。
殷先生挪开平板和后座扶手,一脚踩在爸爸腹部,迫使他发出一声惨叫。
他抱着手臂,整个人缩在座椅前面,喉咙里挤出两声含糊不清地呜咽。
殷先生抓住爸爸衣服前襟将他拖到自己脚边,俯下身子面无表情地道:“她说得对,我是不是真的把你惯坏了呢?”此时爸爸的泪水已流了满脸,他轻轻握住殷先生的手腕,状似哀求地摇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殷先生松开手,起身坐好。爸爸则摔在地上。他拿袖子擦擦眼泪,然后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在殷先生旁边坐好。
我小小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