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出浴室,递给南雪。
南雪在她对面。
门帘一拉,自顾着换起来。
舒予白正想拉上浅蓝色遮挡的门帘,忽然,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声音有些烟嗓,微微散漫的调子。
舒予白?
舒予白指尖一紧。
她回头,身后一个高挑,穿着黑色泳装的女人,正微微挑眉看她。
原来是她。
在楼上瞧见一个眼熟的人影,那时天黑,她没认清。
这人是尤馥,她同门师姐。
叫她时总是连名带姓,不像别人那般叫她小名或是更亲昵的语气。舒予白不介意,只因她知道对方性格如此,何况,她其实对自己不错,甚至算得上照顾。
还在学校那会儿,尤馥跟她,是被导师捧得最高的两个女孩儿,画风是两个极端,性格也是两个极端。
一个对谁都温柔,像没脾气;
一个对谁都爱答不理,傲的很。
师姐?
舒予白垂眸笑:好巧。
南雪在对面,换泳衣的动作一顿。
尤馥身后还有几个女孩儿,正等着她,不停催。她把卷发往后一拢,露出脖颈线条,接着扫她一眼,说:你先换吧。待会儿再聊。
待会儿还聊?
舒予白只想赶快结束谈话,应了声好,就匆匆拉上了门帘。
一群人走后,南雪拉开门帘,在那边轻声问:她是谁?
浴室里有回音,舒予白的声音嗡嗡的,她回忆着说:以前的师姐一伸手把干的衣服挂好,继续补充:画画挺好的,就是我以前常和你说的那个尤馥。
南雪那边没了声音。
过了会儿,她又问:哦?
南雪顿了一下,问:你们很熟?
不算吧。
泳衣洗了,湿湿的绷在身上不舒服,她干脆拧开花洒,让热流把身体浇了个遍。
全湿了,舒服些,好过一半干一半湿。
关掉花洒,她提起小包,拉开门帘。
南雪看她一眼。
舒予白身上湿透了,泳衣绷在身体上,水流顺着发梢儿一股一股往下流,她闭了闭眼睛,用手指擦去睫毛上沾着的水珠子,这才睁开。
我还得去寄存要不你先去?
我去外面等你。
南雪说。
.
厅内,木质的旧式推拉门打开,一只编织灯亮起,照亮了外头的黑夜。室内铺着柔软的榻榻米,光线暗,墙壁上悬挂一张仕女图。
悠闲宁静的音乐声,叮叮咚咚,空灵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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