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逐渐地爱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蔺薄云不知什么时候捻了块糕饼吃起来,思虑了片刻,说:“闲。”
柏山客说:“那打从明天开始,跟我去码头上转转?”
码头上鱼龙杂混,什么人都有。柏家的码头上不许不苛待卖力气的工人,但常有工头不老实,昧下日结的工钱,只给一些。柏山客若是在,常常会在下工前去码头上转悠转悠,挨个儿地看看。他若不在,这份差就会落到了王晟或是王闵头上。
工人们都要养家糊口,要可靠的人担保,又要交“租轮子”跟“下河钱”,这才能在码头上干活。后来柏家管起了各个码头,柏老爷子虽然顽固不化,做派也凶恶,却心善得很,把这些工人聚集在一起,纳进了柏家的各个码头,由工头管理,工钱日结,给的足够他们养家糊口,也不至于让自己亏本。
这些工头都是柏林逾选的会来事儿的家仆,在柏家待了许多年,但总有手脚不干净的,偶有克扣工钱的情况。
如今到了柏山客掌家,便比从前管得更严苛了几分。柏山客刚掌家那会儿,工头们明面上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背地里却时常趁着柏山客不在时克扣工钱。这事儿叫王晟知道了,便给柏山客说,柏山客面上不动声色,只说知道了,王晟还以为他是没上心,哪知过了几天,那几个时常克扣工钱的工头便被解雇了,克扣的工钱也给工人们补上了。
也是从这之后,柏山客每日里都会抽出些时间,往各个码头上去看看。
蔺薄云听王闵讲过码头上的事儿,点一点头,说:“闷着也是闷着,那就不如和你出去。”
这是要跟着一块去了。柏山客含笑应了,也捻了块糕饼吃。唇齿留香,怪不得蔺薄云爱吃,可惜吃多了坏牙,柏山客不许他多吃。
蔺薄云抿了口茶后便懒懒地靠着椅背,哼起了歌。柏山客吃了第二块糕饼,嘴里干巴,又添了茶,喝了几口。他拍了拍手上的糕饼碎渣,“那回屋睡一会儿,看你困得打哈欠,醒了再去。”
蔺薄云便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微微弯下腰,把落下来的发拢到耳后,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
他眨了下眼睛,直起身子后又屈指往柏山客耳朵尖上一弹,笑着离开了。
柏山客揉了把耳朵尖,微微一歪头,没忍住似的,也笑了起来。
二十三岁的蔺薄云还是有点小孩儿心性,被弹了耳朵尖还要报复回来。
不过得了个香吻,柏山客心里餍足,也不管被自家太太弹了耳朵尖,心里偷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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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蔺薄云午睡,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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