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夏西施

刚来法学系就交到一个好朋友，夏梦西很开心。下午出校门时，他和段嘉止说说笑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打闹。夏梦西像是感应到什么，左右张望寻找着什么，最后目光落在不远处停着的黑色奥迪处，奥迪车里的人正在吸烟，一只手垂在窗外，烟灰快要掉下时，他收回手，将烟捻灭在车内的烟灰缸里。

来接他的人是大哥。

一旁的段嘉止早就注意到夏梦西已经走神，顺着夏梦西看得方向看去。车里的夏之恒正好抬头，目光落在夏梦西身上，真像心电感应。夏梦西在夏之恒抬头的一刹那，心脏砰砰跳。

他体会到了小鹿乱撞的感觉。

“你哥来接你了！快回家吧！”

段嘉止拍了拍夏梦西的肩，和好朋友告别。

“明天见！”

“好。”

“很开心?”夏之恒透过后视镜看夏梦西，声音听不出喜怒，“刚才那人是新朋友?”

原本交恶的兄弟关系开始变得诡异，弟弟开始依赖兄长，兄长则……

哥哥倒像是弟弟的情人。

“嗯！！”夏梦西抱着夏之恒的大衣，“是……第一个朋友。”

夏之恒捕捉到夏梦西话里的关键词。

第一个。

红灯停，夏之恒有些好奇，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侧头问后座的夏梦西。

“第一个?”

男人审视的目光让夏梦西慌乱地低下头，不停吸鼻子，眼泪砸在怀里的米色大衣上。夏梦西抬手抹了抹脸，把腿上的大衣放在一旁，他差一点弄脏了哥哥的外套。

“嗯？”

“问你呢！说话。”夏之恒皱眉，看着后座哭成花的人，“别哭。”

“呜呜………咳！咳……”

夏梦西边哭边咳，一副要把自己哭断气的样子。听到夏之恒的话后，憋着声儿不哭，却还是忍不住掉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看得就叫人心疼。

绿灯在夏梦西弱到快要听不见的哭声里亮了。眼泪模糊了夏梦西的视线，也模糊了夏之恒的棱角。

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抹了抹他脸上泥泞的泪液，动作算不上温柔。夏之恒伸手抹夏梦西留下的眼泪，抹得差不多后，便收回手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把纸团丢在副驾上。

后边抽噎的声音让夏之恒心乱，没心思想车上有没有纸巾，直接伸手去擦夏梦西的眼泪。

“别哭了，再哭就要化成水了。”

车子停入车库，照明灯照亮了密闭空间，夏之恒伸手摸夏梦西的脸。

“不哭了，以后……”夏之恒斟酌片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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