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入喉,暖流让心里舒服不少,睡到一半醒来也还有点迷糊,“你去哪里要的?”
“找人现烧的水。”脱了斗篷抖落沙子挂上,他坐在床边用手背探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头发非常凌乱,没顾着理,那种不羁的少年气又回来了。
冰凉的触感只留一瞬便挪开,她眨了眨眼睛,“我又没发烧。”眼皮越来越重半睡半醒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明天我们就换个酒店住。”
半夜还是被痛醒了,她憋着气裹紧自己,但又实在太困了,无可奈何地左右翻身,对着暗无边际的室内长叹,这可如何是个头啊。
那边好像也醒了,听着淅淅索索后,她床头一沉,小腹多了一个热源,“你……”她疑惑地伸手,摸到毛巾包住的东西,好像是白天喝剩下的水瓶。
“烫。”拦下她的手,他握进手里,“手怎么这么冰。”
耳畔的气息带着熟悉又陌生,她不自在地稍稍挪开,手没回握也没抽离,“你把热水灌水瓶里了?”
他用剩下的热水灌进塑料瓶子里,还再外面包了一层毛巾。
“小爷聪明吧。”他还有心情说笑。
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忽然感觉身上更沉了,他隔着一层被子抱紧她,又在外面加了层被子,密不透风。
背后轻拍,舒缓而有力,“睡吧。”
不知是“热水袋”还是那加了层被子的原因,薛茹后半夜虽然还是睡得不踏实但也没再醒过来。
隔天醒来,身旁早空无一人,她暗自庆幸不用面对这种尴尬。
出了帐篷她抬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不过照在身上很舒服,侧身在暖人的日光下站了一会儿。
这是走来一位当地人,用蹩脚的英语跟她攀谈:“Ian去哪里了。”当地人不知道牧野,只知道他的他英文名Ian,名字是高中上课的时候好玩改的,她叫Ivy,所以他就叫Ian。
虽然这名儿的含义和他实在不搭。
忠诚和光明。
随意闲聊几句,他送上手里的热水壶,她打开看了看,是热水,望着他棕色的眼睛真诚地道谢。
不料他只是揶揄地眨眼睛:“Tankyourlover.”
“No……”她第一反应想着解释,但brother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以前戏说的时候会哥哥妹妹地互相叫着玩儿,个中含义成真之后都没再叫过,都只和别人提及的时候说ta。
晨光里,她和煦地抿唇笑:“Tankyou!”
五颜六色的糖果砸下来,光晕里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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