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悦颜站在他身后,依然隔着半步距离,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她一言不发。
“你肯定记得。”没有听到回答,袁海平干笑了两声,“你以前最喜欢穿黑色的衣服,黑色哪里好看,一点都不活泼。”
梁悦颜非常缓慢地伸出手,作出了一个推的手势,手掌离袁海平的背只有数厘米之远。
“要是血溅在黑色的衣服上,没人看得出来。”梁悦颜轻声说。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心理太阴暗了!就是你这么心理阴暗,我才不敢让你去工作的。”袁海平不耐烦地发话,截断了梁悦颜接下来继续说话的可能。
梁悦颜的手更靠近了袁海平的背一些。
只要推一把,对,只要推一把。不,栏杆太高了,太高了,要抱起他的腿才做得到。梁悦颜咬着牙根,味蕾发现血腥味。
天桥的对面传来几个学生的嬉闹声,他们穿着附近一个中学的校服,一天的学习结束,他们兴奋地讨论是到麦当劳还是肯德基吃夜宵。
袁海平回过头。
梁悦颜收回手。
梁悦颜说:“我都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在这条天桥上问我,是不是可以牵我的手了。”
袁海平摸了摸头:“你还记得啊?”
“我记得的,比你多得多。”
“那年,你的头发披在肩上,回头对我笑的模样,美得不得了。可惜啊……”说着,袁海平心里一动,想要搂过去,动作在看见妻子的脸时停住,他太久没像此刻这样看过她,满腹柔情也一并冻结。妻子的目光钉住他,眼神如钉尖阴冷,他差点打了个冷战,男人怎么会承认自己被妻子的目光吓到,他讪讪地问,“怎么这么看我?”
“我也觉得很可惜。”梁悦颜说。
那半步的距离一直维持到进家门。二人回到家还没几分钟,袁炀便被送回来。家里的灯全都亮着,袁红兴许是简单煮了点挂面,空空的碗孤零零地放在茶几上,凝固的油和面的残渣已经快和碗壁成为一体。袁红靠坐在沙发上,斜斜地看了他们一眼,接着专注于手机里的短视频,声量被放到最大,造作无趣的笑点、浮夸罐头笑声和这破旧的房子竟如此般配。
厨房里一片狼藉,梁悦颜早预料到。
她拿起袁红面前的碗,走向厨房,袁红斜着眼睛瞥她的背影。
梁悦颜整理好厨房后,便马不停蹄地帮袁炀洗漱,她
坐在床头帮孩子吹干头发,权当休息。
袁炀说着天马行空的话,梁悦颜不想回答。
她不知道回答的意义,她更加不知道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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