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梁悦颜从不开玩笑。林奇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这一点。他不知道梁悦颜能够做什么,但他确信她什么都做得到,像个言出必行的暴君。梁悦颜符合受虐狂所有最危险的性幻想。
静默和实验持续了同样长的一段时间,林奇看得眼花缭乱,他不知道梁悦颜到底是在炫技,还是在赶时间。梁悦颜将装着不同试剂的试管在两人面前一字排开。
“这是什么?”
“鸡尾酒。”
梁悦颜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出来,声音和话语都极其不真实。
“萤石素被催化后相对稳定,把它看作基酒,往上搭配各种配料,你想达到的效果都会有,加这个——变开心,加这个——忘掉你不该记得的事。”梁悦颜选了一根试管,把那试管里的东西倒进“基酒”,基酒瞬间变成淡淡的红色,梁悦颜眼里流露笑意,“如果加这个,你会觉得再活着一秒都是痛苦。生物学真奇妙啊。”
林奇瞠目结舌,他木木地回答:“梁姐姐,您知道老大会怎么说吗?”
“不难猜,本质上我把这里变成了制毒工场。”梁悦颜说,“吵一架是绝对不够的。我总给她惹麻烦不是么?这次带着她的爱徒和我干坏事,说不定她真要赶我走了。”
林奇撇嘴,说:“老大甚至还会称呼您‘海森堡女士’。”
梁悦颜微微一笑:“无比荣幸。”
“这个配方我其实很早就想到了,想不明白的地方还有很多。可是再不动手,就要来不及了。”梁悦颜又说。
“为什么要赶时间?”
梁悦颜没有回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林奇又问。
突然有种诡异的预感,他会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我的想法是对的话。只有一个办法能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