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了滚,干涩难忍。
下一刻,视线里忽然出现一片白。
沈拓眼皮一跳,听到了身边人柔软细哑的声音,带着些小少爷般的颐指气使,慢吞吞的问他:沈拓,我的作业呢?
说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桌面,像无声的警告和催促。
然而那截露在袖沿外的手腕却纤细伶仃,只薄薄的覆了层雪白的皮肉,脆弱的能看到青色的经络。
毫无威胁性可言。
略显仓促的移开视线,沈拓忍耐般的侧过头,喉结绷紧,扯出的脖颈线条修长流利。
片刻后,他吐出一口浊气,抿着唇,一言不发的从桌兜里掏出作业放到桌上。
时玉低头一扫,看见了密封条内的宴时玉三个字。
还真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挺有契约精神。
找茬无果,时玉只能接过作业,随手翻开看了看,在预备铃打响的同时恹恹的打了个哈欠,按照人设,趴到桌面上补觉。
早什么自习,他们恶毒炮灰可不兴这一套。
他睡得松散。
靠窗而坐的男生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才翻过一页。
两节课就这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时玉感觉喉咙哑哑的,教室里没有人,第二节 课是大课间,全校都要到操场集合做广播体操。
教室里的饮水机热水还没烧开,他拿着杯子去走廊尽头的大饮水机接水。
回来时,正看见两个男生鬼鬼祟祟的从班里出来。
一边匆忙往楼下走一边兴奋的压低声音说:艹,今儿不给沈拓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他妈把自己当根葱了。
就看不惯他那副装逼样,装什么呢,就他学习好。
也不知道邱薇到底看上他哪了,一股子穷酸劲,我看着都嫌晦气。
两人走得很快,几句话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时玉站在后门拐角处,若有所思的捧着热水杯,慢吞吞嘬了一口。
大课间已经结束了。
教学楼下人潮拥挤,密密麻麻的学生们肩抵着肩,各自回班。
安静的教学楼顿时喧闹起来。
逐渐有七班的同学说说笑笑着进了班,没人发现站在后门拐角处当门神的时玉。
很快,沈拓也来了。
时玉眯眼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黑发男生走到座位上坐下,先左右看了一圈,不知道在找什么,嘴唇抿了起来,神情有些阴郁,半晌才掏出下节课要讲的习题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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