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谈论这事的荒唐时,阮觅问了个让人诧异的问题:“平叔在哪儿?”
那个家丁只粗略讲了殷如意回殷家后遇到的事,大概是为了怕自己被归于恶人一类被牵怒,很少提到平叔。
但阮觅还是细心抓住了被人为隐藏的这一点。
那群人里正巧有个经手了平叔的事,听到阮觅问,吓得立马就说出了地点。
“詹五爷,可否让人去将平叔安置好?”阮觅那时候还是抱着殷如意,向詹五爷提出请求。
先前的家丁春秋笔法企图糊弄,詹五爷都没能想起来这件事里还有个平叔,这会儿见阮觅提起,除了叹气,只能立马吩咐手下人去找。
后来去找的人回来说,人是真的没了,只好好收拾了下,给换了身干净衣裳。
阮觅想着这些事,坐在窗口的小凳子上看着外面,眼神有些远。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床上传来声响,阮觅没有回头,而是很随意道:“醒了啊。”
没有得到回应,阮觅也不在乎。她继续说:“平叔现在在詹五爷那儿,你什么时候有精神了,就去送老人家一程。”
隔了几息,殷如意才道:“好。”
一个人说话的语气,大部分时候都透露着此人的情绪。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的殷如意没有半点生气,像个暮气沉沉的老者。
阮觅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却又像是听懂了,话题骤然转变。
“殷如意,你是个天生的文人,这句话,我现在还是这么说。”
同之前听到这话就两眼放光不同,这回殷如意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淡漠地闭上眼。
“我要睡会儿。”
不是“我想睡会儿”,而是“我要睡会儿”,姿态强硬地拒绝了阮觅接下来的话。
殷如意闭着眼,神色厌倦沉郁。
她懂什么?
估计又要说些无痛□□的道理。
————
下午时,殷如意强撑着爬起来,问了郑小七詹五爷在哪儿。他赎罪一样拖着病体过去,让平叔入土为安。
回来后又是大病了一场。
殷如意一闭眼,耳中全是殷松贺的咒骂。
“你是怪物,生来就是咒人的。”
“害人的孽畜。”
似乎是屈服在了这样的话里,再也生不起抵抗之心,被这洪水巨浪裹挟着迷失自我。
故而郑小七再一次念叨着想念阮觅时,殷如意才漫不经心想着,原来那个人已经这么久没见过了。
仿佛这只不过是路边的一颗小石子,与他无关,也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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