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人。
孩童的世界一直如此单纯。
阮觅收回目光不再看,故意挤兑阮均衣:“这是给人家赔礼道歉?”
阮均衣笑笑,一身苍袍随着动作在日光下反射出锻光。
他抬头看了看天,语气有些悠远。
“或许吧。”
两人慢悠悠往前走,走到一家茶馆前。
茶馆,是古时文人最喜欢聚集的场所。评析诗词,议论时政,各抒己见。
如今是成平三十七年,需再过一年才到乡试举办的时间。而看穿着打扮,这群聚于茶馆的书生,应该是过了童子试的前两试的童生与过了三试的秀才。
对于科举制里面的等级,阮觅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她多往里面瞧了几眼,阮均衣便发现了,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在冬日晒太阳的温和狐狸。
“顺康,这碧海茶馆的茶,不知道是否还是从前的味道啊?”
车夫刚刚才做完主子吩咐的事,这会儿眼观鼻鼻观口,不动如风,回答得一板一眼:“您去喝了自然知晓。”
“阿觅想去茶馆吗?”
阮均衣像是还没有决定好一样,偏头问阮觅。
本是一张不动如雪般静的脸,如今置于暖阳下,让人不由得心忧这日光是否会将雪融化。
阮觅拨弄腰间的陈旧的香囊,张了张嘴,复又闭上。
但阮均衣一直含笑看着她,有点包容和鼓励的意味。阮觅陡然想起那一日,这人把手盖在她头上笑得畅快的样子,便瞬间板起脸道:“嗯,想去。”
其实说出心里想的东西仅是霎那的事。
“原来阿觅也想去啊?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阮均衣身上有种天然的少年感,即使已加冠取字,却仍旧带着调侃的稚气。温柔与稚气交杂,矛盾却也和谐。
一行人上了碧海茶馆,坐在二楼雅间,离楼下那些高谈阔论的书生还挺近的。
“二皇子乐善好施,前些年京中涌进来大批难民,就是二皇子亲自开库放粮的。”
“为君王者,光是仁有何用?”
“要我选还是选四皇子,能文能武,听闻已经数次在朝堂上受到陛下夸赞了。”
“那八皇子……”
阮觅听了许久,除了得知如今皇室那几个皇子的事迹外,就光听到他们在那儿大谈自己当了官后要辅佐哪位皇子了。
兴致缺缺喝了口茶往后靠,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闯入耳中。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作者有话说:
阮欢颜,字均衣,叫他阮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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