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后悔当初在阮祈接手阮家的时候没有更狠心的阻止。
不行,阮家是珵儿的,谁都不可以抢走。
阮母捏着筷子,双眼露出混浊的光。阮珵坐在她身边,立马注意到了她此时的不对劲。
阮珵十一岁,行事越发像个大人了。对于一些事情看得很清楚,冷静又理智。他用公筷夹了菜放进阮母碗中,“母亲,吃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这样做,打断阮母愈发疯魔的想法。
阮母愣了下,果然被打断思绪,反应慢了半拍才看到碗中的菜,欣慰道:“珵儿也吃,你看你,读书都瘦了。”
说完,慈爱地给阮珵夹菜。
此情此景,光从表面上看,佳肴美酒,亲眷和睦,也算得上是难得的欢乐时光。
餐毕,阮平左带着阮祈等小辈去了书房。
面前都是阮家的孩子,他看着他们,像是看着不久后便能离巢起飞的雏鸟。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岁月不留情,等他老了,走不动了,到时候就是这些孩子们的世界。他们将代表阮氏,在大雍精彩而骄傲地活着。
阮平左先看向阮祈,这是在场的小辈中年纪最大的孩子。
“官场名利,如漩涡深浅。他日着官衣,戴乌帽,便立身漩涡,挣扎不得出。嘉远可准备好了?”
从未有人问过阮祈这些,在他的人生中,父亲这个角色一直空置。现今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在磕磕绊绊的年岁中用最艰难的方法学会的。
蓦地听到阮平左的问话,他怔愣片刻,才躬身应道:“正心持身,简言易事。展实绩于下,受清明于上。犹记心中,万不敢忘。”
这是阮平左早年间年少意气风发时所说过的一句话,表达了他的志向。
阮祈便借这一句,回答了阮平左。
也有着要承长者之志,薪火相传的意思。
阮平左看起来很是严肃的脸上,露出柔和之色。
在阮祈身旁站着的是依次是阮觅,阮家第三子,第四子,第五子,再后面便是阮珵同阮宝珠两姐妹。
他们每个人,阮平左都鼓励了一番。不是一昧的灌鸡汤,说什么我相信你日后可以做到的这样无意义的话。而是一两句话,言辞简练地找准了他们如今的困惑,三两下点破。
在夜色中,阮平左的声音竟也透着几分温和。
有些人愿意听,也有一两个人不愿意听,毕竟不是谁都能耐得住浮躁,静心沉淀。
对于不想听的人,阮平左看出来了,也没说什么。
有教无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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