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时候。
吵得多了,如今连好好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直到那株柳树下的影子越缩越短,仆人站在门外道:“小姐,都准备好了,该出发了。”
段意英才恍然惊觉,自己杵在这儿发呆已经过了这么久。
出了房门,她还是跟在阮觅和曹雪冉身后,慢慢走着。然后又出了曹家的大门,目送着曹雪冉站在马车前,即将上去,段意英始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了,谁都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对,更何况是向来心思敏锐的曹雪冉。
在马车前停了许久,她终于回过头来,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婉笑意,还带了点无奈和妥协。
“你当真没有话同我说的?”
在与段意英的“冷战”中,曹雪冉第一回 当了那个首先服软的人。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霎那间,段意英攥紧了手,喉咙间有什么涌上来,然后又堵住,疼得厉害。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一会儿,才学着旁人客套地说了句:“保重。”
曹雪冉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也再次笑起来,点了点头。
“我走了。”
她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围在曹家旁边的侍卫便开始往前走,随之动起来的是曹家嫡系的马车,然后是府中的庶出分家,最后面的才是押送财物的车。
侍卫是顺元帝派过来的,打着“保护辞官归隐老臣”的名头,又让许多大臣上折子给他吹了一大通彩虹屁。
浩浩荡荡的队伍,速度也不快,可是在阮觅与段意英看来,却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视线内。
阮觅还在看着飘荡着灰尘的街角时,忽地听到身旁爆发出毫无形象的哭声,她怔然回过头,发现段意英竟然瞬间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她震惊了,手忙脚乱去给段意英擦眼泪,又顾及着段意英以后会不好意思,便努力拥住她,不叫从这儿经过的人瞧到她的脸。
同时不住地哄她:“没事儿没事儿,最多明年,我就带你去清河玩。咱们先离开这儿,不哭了啊。”
段意英一边哭一边骂道:“她以前从来不跟我服软!”
阮觅连声应和:“对对对。”
“她走之前都没有别的话和我说!”哭得一脸眼泪。
“嗯嗯嗯。”
“她还没有邀请我以后去清河找她玩!”这句话吼得最大声,哭腔都抑制不住。
阮觅叹气。
谁叫你方才不多说些话?现在后悔得哭,还不肯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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