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门,寻声而去,在东侧的一间屋子里,找到声音的来源一个捕鸟的老奴,他携带着一只装珍禽的大鸟笼。
屋中灯火昏暗,只模糊见得一个干瘦的老头背对着门,床边放着一只大鸟笼,笼子里有一对珍禽。老头正坐在床上整理衣物,他遭过刖刑,一只手缺失手掌,但不影响做事,动作仍很麻利。
越潜唤道:姜刖!
几乎每年,姜刖都会进宫,亲自向国君献上他捕获的观赏鸟类。为国君捕鸟,是他的职责。
姜刖闻声回过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年轻男子,此人身穿侍从服饰,衣冠楚楚,他没认出来,也不敢认,只是问:我们认识?
是我,越潜。越潜猜到自己变化极大,走到灯前,自我介绍。
姜刖起先那表情不可置信,渐渐认出眉眼,激动地抓住越潜的手,惊呼:啊,阿潜!
他把越潜上下打量,又惊又喜:阿潜,真是你!我只听说你被人带走,却不知你如今也在王宫听差!
姜刖,自我走后,常父还好吗?越潜最在乎的,莫过于这件事。
姜刖拉着越潜到床边坐下,与他交谈:老常还是一样,就是腰不大好,老毛病你也知道。
我今儿见着你,回去得跟老常好好说说,他常念叨你。
姜刖见着故人,心中高兴,说个不停:自你走后,樊鱼搬去和老常住,我起先还错认他是你,还以为你怎么回来了。
姜刖和樊鱼以前不熟,后来樊鱼跟常父住一块,才熟络起来。
对方不停说,越潜一直听,十分专注,就像怕听漏一字,来自苑囿关于故人的消息,是何等珍贵。
若是今日公子灵没有回宫,仍住在别第,越潜可能就遇不上姜刖,两人想要相遇,恐怕得再等一年。
姜刖举起油灯,将越潜的衣冠照了又照,他很唏嘘:你如今享福啦,我早就说你有出头的一天,不像我们这些老骨头。
他难免自哀自叹一番。
越潜默然,低眉垂目。
唉,我怎么就抱怨起来了,我该高兴才是。
姜刖一扫面上的惆怅,忽然欣喜道:今日见到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知从哪里得来一笔横财,说要赎我,让我跟老伴回去养老。我而今快六十岁,年老不中用啦,趁着这次献鸟,正好跟国君请辞,国君应当会允许。
听到这话,越潜立即问:可以用钱赎出苑囿奴?
姜刖一愣,点头:可以。
你想又病又老的奴人,能有什么用处。不过,你要是想救老常,得有一大笔财物才行,还得有门路!姜刖猜测到越潜想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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