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不值。几乎每年的太子生辰,陛下都是不冷不热的,哪怕当着众臣的面,也不愿多费心思展现父慈子孝。后来太子渐渐大了,自己也主张不办生辰,二人见面更少,偶然御花园遇见了,往往三米之外太子就行礼告退,那种热乎劲也全无,倒更让人唏嘘。所有人暗地里都说,摊上这么个只图享乐不顾亲情的皇帝爹,太子殿下再是菩萨般的好脾气,也被冷透了心肠,只有避之不及了。
布三两侍奉两朝,识人精深,倒不会像旁人一样误解这位太子已对陛下冷心绝情,他能看出来,殿下的眼神仍然是热的,偶尔的神情也含着孺慕,只是到底成长了,有了自己的个性与尊严,懂得了收敛自己,少露锋芒。
倒是今日一见,他再次惊觉太子殿下绝非众人所说,是一个任人揉捏、可圆可扁的泥团子。可里头…唉,这不闹得个鸡飞狗跳才怪呢。
那头太子快步走入殿内,红烛轻晃,照见了矗立在宽大床榻旁的倩影,那人见他来了脸上并无讶异之色,反而松了口气般匆匆福了一礼,未收到吩咐又不好退下,站在那处有些进退不得。
太子脸上笑意不变,低声道:“陛下这是…?”
见他望向床上陷入昏迷的皇帝,映霜越发想走,但只得略有愧色地低声解释:“奴婢拖延不住,只好冒犯…不,打晕了陛下。”
说不准是冒犯二字还是打晕二字更大逆不道,但方才嘴边挂满孝顺的太子殿下此刻却并不介怀,反而像叼住鸡的狐狸一般流露出快意的神情,他几乎是带着点奖赏的口气,对着这位自个儿宫里来的婢女训道:“冒犯龙体,这是大不敬,明儿个记得到元朱跟前领罚。”
映霜应了一声,上前取下了帘钩,几步挪移,退到了不远处。太子转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昏睡的男人,一只手已抚上父亲的面庞,他纤白的手指仔细勾画着男人英武的五官轮廓,最终停在父亲的鼻尖痣上,目光则牢牢地烙在其上,眼神和动作不自觉流露出痴迷。
“方才陛下都同你说了些什么?”隔着帘子,太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映霜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了结,却不想殿下突然有此一问。
她明白这是个致命的问题,但绝不能有任何隐瞒删改,只好巨细无遗地将方才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了一遍。
“你很得他喜欢。”听完,太子只是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映霜额头冒了些冷汗,她听出来这句话背后隐含的深意。但她也只能苦笑,毕竟自己是对方特
意调教出来的人,怎么能不受皇帝青睐?如果不是她,也会是东宫里别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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