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引得人对自已情悦最好,就算不愿意,那又如何,他大不了把前朝的林相关上一辈子。
独占与霸道,早就刻在这个兵痞子的骨头缝里了。
被他看上,算林相倒霉。
林玉鹤醒来的时候,朦朦胧胧看到姹紫嫣红的一片。定了定神,才看清是正对着床榻的桌案上,摆了一堆秋海棠。
银顺儿在外间听到动静,连忙进房,正好就看到自家主子正盯着那几株海棠瞧。
“是今上赏的西府海棠。大将军一得了东西,就直接吩咐人全搬到栖鹤堂。本来下人是要放在外间,但大将军说放在内室里更好看。”
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搭。
最后这句银顺儿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中摸摸吐槽。栖鹤馆风雅洁志,装饰的都是梅兰竹菊。突然搬了艳俗媚色海棠进来,就像是窑子里卖的人进了朝堂。她虽然不懂什么文人风骨,但观林公子素日行径,也该是不喜欢的。
但谁让大将军兴致勃勃,满以为能讨好林相呢?
没人敢提醒。
“衣服。”
果不其然,林玉鹤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神。
早膳也是在内室用的。五更鸡上煨着川贝雪梨汤,加了上好补身子的药,专门替人润喉。
林玉鹤浑身酸软,像浑身的骨头被拆掉重装似的没有力气。霍鹰扬身材高大,小山一样压在身上让人动弹不得。他又格外霸道,肏红了眼就毫无节制,没个轻重。
川贝雪梨汤煨地用心,特意加了槐花蜜来掩盖中药味道。只是林玉鹤口淡,尝了一口就皱眉。
“公子好歹多喝一口。”银顺儿小心劝道,“是大将军特意吩咐了小厨房做的。说对公子……”
“知道了。”
他在心底暗暗冷笑,无限嘲讽失意。每次把自己玩到这副嗓音嘶哑,第二天都记着有这么一碗润喉护音的汤。
“扔出去。”
“啊?公子您说什么?”银顺儿没反应过来。
“海棠,扔出去。”
林玉鹤搁下川贝雪梨汤。手劲不大,白瓷金镶边的碗磕在楠木小桌上的声音却不小。一点汤汁溅出来,在手背上渐渐凉透。
这东西喝了这么多次,看着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