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等霍鹰扬讲完,林玉鹤又含沙射影地嘲讽道:“绿竹自然要养在室外,经风吹,过雨淋,才能显出气节。像霍大将军这样放在屋子里、花盆中养着,还有什么意思?”
“唔,说起来外边的竹子,本将军在南地倒是常见。” 霍鹰扬听他的声音清雅舒缓,流觞曲水一样,故意引人说话。
南地的竹子?
稍稍一想,林玉鹤就知道是攻打平王时见到的。也正因为此事,他白白挨了一遭苦,在那个外表清雅,实则淫靡的馆中受尽低贱的调教。把他从不识情欲的青涩无知,硬生生地教成了床榻淫物。
他顿时火上心头,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又念及宫中的废太子和牢中的平王,只好灌了满满一杯茶水压住火气。
“平王是高洁之士,居处自然清雅多竹。”
顿了顿,林玉鹤微微放空眼神,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说起来,自从林府被抄,那只南地的细杆潇湘紫竹也不知哪里去了。”
霍鹰扬看他失神的样子,多半是回忆起当年意气风发、少年才俊时的倜傥时光了。
出淤泥而不染的才子,汇集几个同行的友人,流觞曲水游玩。期间说不定还有作诗作画,吹箫弄琴的风雅事,林公子清清淡淡地吹响紫竹长箫,任由风吹衣襟,翩翩然遗世而独立。
大将军一想到那场面,就胯下滚烫,愈发想把人拉下俗世,肏地汁水横流,扭着腰,淫叫地要多骚有多骚,汁水把雨过天青色的长衫弄得污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