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就开了那么一会儿窗子的功夫,门把手边和座位右边已经被风吹进,留下了不少的雨渍,浸得他半边内裤都快湿透了。
但他却没把不舒服表现在脸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前路,煞白的脸色,嘴却因为病倦不自然地红着,老远看上去活像一尊被冷冻过的欢喜佛。
“去会所?”就在亦辰以为林子懿会保持沉直到到达目的地时,他开口了。
早在上车时他就告诉过林子懿他要去的地方了,这个时候又来问一遍,说明他要么压根没听到亦辰说了些什么,要么另有目的。
但亦辰还是好声好气地回答了他:“是的老板,我去会所。”
“去做什么?”林子懿把方向盘往左打,转过了这个路口,开上了与会所所在相反的方向。
是另有目的。
亦辰垂下眼睛不再看路,比起跟鬼佬打交道,跟着这位怪老板走好像更好那么一点。
“去上班。”下一刻,他听见自己乖巧地说。
林子懿发出轻微有些怪异的笑声:“你们都管接客叫上班?”
亦辰也扯着嘴角露了个微笑:“对呀,老板,可能得麻烦您开快一些,今天预约的客户,杰哥说咱得罪不起。”
林子懿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亦辰因坐姿而大敞开的领口,片刻后,语气就听不出情绪来了:
“雨很大,你的内裤都湿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