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吧,我还有用。”
“方才那用法?”阿戚横眉竖目,账册拍在掌心哗啦直响,“你怕人言可畏,却偏信一个内侍,就因为宫里有单单几人知晓你情况——不如我帮你物色个好人,专养在府里就是。”
戚夫人妆容精巧,装扮入时,看不出年纪,即便仔细追究,那也是风韵犹存;她不喜欢跟陆琰聊男人的事,可她更不喜欢府里总有阉人进出,偶一留住,让人担忧被宫里窥探内务。比如这兰账,她进屋的时候用袖子张罗,藏好了,别给高颂芳觑了端倪,进宫不知向谁一告状,还要将京城里几个陆府赔进去?
长子次子入了朝,陆琰让他们各自另住,三子还在太学用功,陆琰一旬只让他回家一次,等今后登科了再做打算。他们夫妇二人在府里舒服着呢,即便一人养一个,也不是问题。她赌气看着陆琰面上赤色渐退,又是寻常模样了,心想她这夫君,虽不寡欲,但为先帝也算是守了不少年月的贞吧?怎么现在,还打算守寡吗?
陆琰摩挲着兰账纸页,盯着前后几串名字和数额看,戚善的话根本没听进去:“这么多?”
“那是自然,你看日子,都是先帝崩后多起来的。”戚夫人底下所有的铺面,只有城东这一家生意不好,会在柜面之下放本兰账。十年官场,早有人看透了药铺所属,起初是来药铺买药时多塞银两,还硬要留下名字,后来陆琰看明白了,成全一番,只这一家涨了几味药的价格。但凡来买这几味的客人,均得另册留名。为了区别,就在这一本的角落勾一朵兰花,于是便有兰账。
宦海沉浮,有些人不为高升,而为保命。可区区一本兰账之上留名,就能保得住命吗?陆琰不理会,只为让人安心,一一记录仔细,钱款另有他用,账本则是证据,深锁在他的书柜暗处。
但愿这些兰账,永不见天日。前前后后估了个大概,这几日药铺门庭若市的场面可想而知;他觉得不好,合了账本凝视着夫人问:“怕是明日更多,要不要关上几天门?”
“寻常人拜佛,官场人拜你。佛都不说什么,你还堵着他们请香火不成?”戚善想想药铺若真关了门,那才叫人害怕呢,到底还是位置不对,人多了必有蹊跷,“只能先挺两日,等另两家铺子开了,这边就撤了兰账。”
可那是佛,不是凤阁学士陆尚书。陆琰心下觉得不好,但这时节不容多事,只好顺着阿戚的话问:
“另两家都在哪儿?”
“南市西门对面一家,再有就是中街上的,先前那家人与秦幼贞攀得上关系,市口极好——就看你想把这个搁哪边了。”夫人一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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