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便取来自饮着,打量他:“汝尧为我管着倬儿,辛苦了。”
陆琰说不下去话,只礼了一礼,继续擦拭架上灰尘。
“启州明日就到北江,汝尧可知道了?”襄王冷不防说道,声音悠然闲适得,好似真是家常,但这足以吸引陆琰停下手中动作摇头,静待后话。
李启州是先襄王李炻元子,未能承袭王位,在冠礼后为王府奔走江州各地,体察民情,挣足了声名。
“明天就让他直接回来,厨子多做几样他爱吃的菜,我们一起给他接风洗尘吧。”李熳说着放下茶杯,起身缓步过来,还是要离得近些说话,“汝尧就不必去别苑了。”
陆琰没有应声,凝视着襄王。
这是打算压着李启州,要挟他了吗?他可以沉默着等待其后举动,但一时心乱,先开口道:“世子那边……”
话未说完,李熳逼至面前了,与他脚尖相抵:“倬儿也该长大些,自己应对了。”
陆琰被迫退后,肩背碰上书架,再回来些就快紧贴着襄王。李熳的气息,早已陌生了,眼下这么接近,似乎让他有一部分,回到了二十岁的光景。那时……那时候李炻已是失心难寻,乖张残暴,令王府内外怨声载道,天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将怒火对着至亲。确实是眼前人与他合谋,救了王府与江州于水火之中。
可是李熳,李熳与李炻的区别,又在何处呢?此人照样会贴上他的身体,带着轻蔑的神情,将他当作最怪异,也是最低贱的东西。
“我以为那是我年少无知,在汝尧身上空耗了时光,”襄王的双唇贴在他耳畔,声音像是湿滑的毒虫一般,冰冷了它爬过的地方,“不想却是尝过了人间珍奇,御用上品吗?”
陆琰即刻要逃,却被先一步困住。他到底一介书生,皇室子弟都练过军中功夫,他拧不过李熳,只能眼看着那手伸来拉开他衣领钻入……
李熳指尖一触及乳肉,他便奋力扭转,死抓着衣襟,不许再有更深的探索。
“怎么,”襄王登时红了双眼,是性情中最弱的那一处被碾过,用劲将人扳回来正对着怒火,“小皇帝碰得,为夫,碰不得吗?”
尊位上的男人受不了忤逆与背叛,抛去平日里仿若温和的面具,直接动手将陆琰的衣服向两边拉扯,那一对乳尖乍现,让人定睛发现了异样,更难相信眼睛所见。
“这是什么?”李熳质问的,是他多年之前没有看过的白浊之色,点染
在胸前刺目。
而他的侧室先生,他一度冀望过的汝尧先生,正因为这一发现,难堪得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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