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纪怀尘听。
一切缘由皆要等尘埃落定方可详尽,在此就不过多赘述。
总之正事办完,一壶香茶还未见底。慕裎眯眼笑笑,斟满两杯青瓷盏,算是留未来的小舅妈多坐半晌,彼此谈一谈走心的话题。
我倒忘了问,将军是如何肯定信笺内容与我有关的?总不会是误打误撞,盲狙才找到长明殿来的罢?
纪怀尘一叹。不是。
昨日听家丁说和陛下一同去过将军府,当时我只是怀疑,也许此事与您有关。真正促使我到长明殿对质的,还是因为这张纸。
纸?
对,这是瑭州特贡的竹斋熟宣,厚薄均匀,质地细密,且只供给御用。隅清一向爱写字,陛下曾给他赠过半沓。
起了怀疑之心后我去他书房瞧过,近期并没有翻动的痕迹。既出自宫中,又跟陛下的安危息息相关,除您之外,我再找不出其他人选了。
所以,你压根没怀疑我对阿衡的感情,只是碍于中央将军的身份才来试探本太子。
慕裎支着下颌懒懒拆穿。
而且你深爱廉溪琢。
陡然被戳到心坎,纪怀尘面庞一红。这是两码事,纪某身为人臣,自当给陛下一个交代。
那你身为人兄呢,就不管不问了?
谈话瞬间进入僵局。
沉寂须臾,他道:我跟隅清之间,并非如太子殿下所想。
慕裎就笑。知道为何我当初那么执意要来南憧吗?爱一个人,就算死,也想跟他死在一块儿。
我做不到。
纪怀尘深深低头,掩住神色里的浓郁哀戚。他会伤心的。
可至少你们有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不是吗?慕裎摩挲着茶盏。我笃定不管我来或不来,阿衡的爱,都会持续一辈子。
纪怀尘便不说话了。
他清楚,如果继续下去慕裎一定会问,那你呢?
而答案毋庸置疑。
谈论这个没有意义。
好。慕裎点头。那我们谈点有意义的,你一定会死吗?
未必罢。
纪怀尘想。
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
总不过福祸一夕,凶吉难料。
五五开的机会,和十成十的结果。将军,连上赌桌你都不敢,那你所爱之人怎会愿意舍弃自由,甘心踏入你的囹圄?
慕裎鲜少这般咄咄逼人,他就是想敲醒纪怀尘那颗坏脑袋既然已经是不可分割的羁绊,为什么不趁年华正好,多给彼此制造一些温暖的往事呢?
你所顾忌的无非是若哪日遭遇不测,廉溪琢会为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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