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那天!……我还没干
够就射了,出去买伟哥能算嫖霸王娼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痴汉熟女」,
什么「滴蜡」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发廊内外布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当过领导,但终於没有贪污,又不受贿;
於是愈过愈穷,没钱嫖小姐,弄到将要自慰了。幸而一次能干很久,便每个月拿
点工资出来,一日就是一天。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干昏了小姐就跑。
干不到几天,便连人和小姐沙发套子,一齐失踪。如是几次,愿意让他嫖的
小姐也没有了。
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嫖霸王娼的事。但他在我们发廊里,品行
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嫖了没有现钱,暂时在粉板上记住名字,但
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便从粉板上抹去了孔乙己。
孔乙己调了一会儿情,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
你当真当过领导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
说道:「你怎的连半个二奶也捞不到呢?」
孔乙己马上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
是全是滴蜡露毛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发廊内外布
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老鸠是决不责备的。而且老鸠见了孔乙己,
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皮条客
们说话。
有一回对我说道:「你嫖过娼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嫖过娼,…
…我便考你一考。未开苞的处女,处女膜是什么外形的?」我想,得了性病的人,
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
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
应该记着。将来做老鸠的时候,验处要用。」
我暗想我和老鸠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老鸠也从不验处,因为他知道那
是
假处女;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一个圆形的薄
膜中间一个小洞么?」
孔乙己显出极兴奋的样子,将手指拨弄着小姐的阴唇,点头说:「对呀对呀!
……处女膜有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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