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你。”
被少堡主盯上,那真是倒霉透顶,释真度看了未开眼的师兄,气鼓鼓地起身对峙。这模样安远一看就乐了,抱臂靠近耳边,心眼坏,问了一句:“我父亲,堡主,是不是每晚都过来,勾引你啊?”
小沙弥还是老样子,一看见、一听着堡主,立马红脸,被他的话语烫着似的挪开脚步,后退到师兄身侧。
到底是谁更有意思,安远当然看得出来。可是他就是有难以寄托的情绪,在夜鹰那边占不得上风,要找地方撒气。
更何况,他发现了,只要他一找释真度的麻烦,冥冥之中就有种力量,会将他父亲牵扯到他身边来。
像那轻步踩在沙上的夜晚,或像眼下。日光虽斜但烈,卢薪头脸裹得比夜间更严,可那身形态貌,是他时刻想见的人物。
堡主在斗篷之下勉强伸出手来,勾了勾,又急着收进去。释真度这小沙弥再引不得安远注意,父亲亲自找他来了,多稀罕的事,他跟着几步,是父亲选了院中一堵高墙下的阴凉,等他过来,才肯揭开缠在面上三四层薄纱。
“父亲,仲秋节庆将至,我是来问问高僧,可在其中搭一帐篷,为往来人宣讲佛典。”卢薪又不是看不懂他,但安远还是要将借口讲严密了,不要让父亲抓着教训。
堡主任他说完,若有所思地点头,提了嘴角,转眼看的是院外远处,罕无人至的一片沙地。
“你过不了节的。”卢薪不看他,却断言道。
安远惊得两个脚跟并拢了,后背挺直。
“等阿悉部走了,你就与我一同出发。”卢薪说着,斜了一眼过来,观察他神情里的趣味。
“……父亲要去哪儿?”少堡主一时难分先问“你与我”,还是先问离堡之目的,随口拣来问题。
“你那些人,可以,就是小聪明得用到正处,将来警醒些,管好了。”没有正面回答,卢薪说着,越过安远看了被欺负的小沙弥,点明话中意义,“这一路上最要紧的不是你我,而是释静竹一行,你心里先有个数。”
释静竹比他们父子俩更重要……那么释真度这个不起眼的小子,是与其师傅,算在一起吗?心头总有不平气,青年顺着父亲目光过去了又回,盯着那胡梢微曲,像是欣然悦色,真不知那小子有什么本钱吸引父亲注意。
卢薪忽而明白了,对上安远的双眼,不给对方挪开视线的空隙。
他斜肩凑着
忿恨埋怨的孩儿,眨眼就是让人再靠近些。
“贺罗信登基,他向来器重释静竹,如今邑阳广征役夫,大兴佛事,正是高僧归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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