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发了一条信息,这个时间,那个家伙应该还没起床吧,他想了想,站起来换上外出的衣服,出门去了。
看见门口蹲着的人形大狗,覃月不知是该气还是笑。
“你等多久了?”
覃楚江没有回答,抬起一条胳膊,可怜巴巴地盯着覃月。
“欸!”覃月刚拉起他,就被压在了门上,“你起开!让人看见了我还要不要脸了!”
“小夫妻的情趣,怎么就不要脸了。”覃楚江腿麻的厉害,嘴上不说,只一味地去拱覃月。
“谁跟你夫妻了!”覃月一直盯着邻居家门的动静,还得挡开作乱的那张嘴和那双手。
“你就是我的老婆,你爸妈都承认我了,你还想逃哪儿去?”覃楚江握住了覃月的两只手腕,不断用鼻尖去凑她的脸颊。
覃月笑的不行,让他闹了好一会,才终于打开门进屋。
这一天,他们都很快乐,因为这一天,他们似乎能看到很远的未来,能相信虚妄的未知,是切切实实,不再患得患失的快乐。
覃楚江找来帮忙的是他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一个人,之所以说‘这个人’而不是‘朋友’,因为确实称不上朋友。
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邋遢的日常加上孤僻的性格,身旁连棵植物都没有,更别说活人。
若不是覃楚江碰巧帮了他一个忙,他们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至于覃有成这事,真就撞上这个人的射程范围。
覃楚江第一次,感觉自己也是被命运之神眷顾的人。
那人的舅舅是江城的领导班子一员,负责城建一块,覃有成的烂摊子,在他舅舅手里就是举手之劳能解决的问题。
那人跟舅舅打了招呼,不过几天,就有一个专门接大工程的施工队伍联系上覃有成,只收取成本价格,就帮覃有成完成了最棘手的两个项目。
覃有成那个小情人见事情解决的七七八八,又重新缠上来,并开始更卖力地讨好覃有成。
偷腥其实和家暴一样,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覃有成,大概也以为自己能一直鸿运当头、贵人相助。
覃月是接了奶奶的电话回家的。
家里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只有蒋珍呼天抢地的哭嚎和谩骂。
覃刘氏则坐在一旁唉声叹气,平常的风风火火,在这个时候尽都偃旗息鼓。作为一个传统的女性,无论平常对媳妇多么的不满,覃刘氏还是希望儿子夫妻和和美美,毕竟家和万事兴,这是祖祖辈辈的训导。
更何况,这事是儿子有错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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