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项问:“秦项,我要知道真相……”
秦项快速地反问:“什么真相?”
景言寸步不让地回击:“你秦家是否参与其中?!”
秦项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今天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秦项嘴角撇出嘲讽的笑:“殿下,今天是要审我吗?!”
景言咬着嘴唇让自己狠下心来追问:“你敢做不敢认吗?!”
秦项仰起头露出雪白的牙齿,挑衅地回:“我秦项没有什么不敢认!我没做过!!”
景言穷追猛打:“那你父亲呢?!苏家决计不会自己动手,为什么在禁枪令之后,陈家马家都损失惨重,唯有你秦家屹立不动!”
秦项听到景言这一句句质问,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气得攥紧了手掌,粗重的喘息着,他从未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景言逼到绝境,秦项好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怒极反笑地问:“既然你早就定了我秦家的罪,又何必上演这么一出自白呢?!”
景言像是刚才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这下子身体渐渐软下来,似哭似笑地说:“所以我猜对了是吗?”说完,他别过脸去,许久,才从身上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放在书桌上,对秦项说,“签了这个,我就是下一任王权的继承人。”
秦项听到景言丝毫没有喜悦感的话,倒生出一腔悲凉感,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看清了协议书,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协议书,问:“什么意思?”
景言克制着自己哽咽的声音:“我要继承王权。”
秦项想到景言刚去见过景朝仁,很快就猜透了始末:“你祖父逼你的?”
景言缓缓地摇头:“我可以选择放弃,但我自己决定要继承王权。”一时间,书房静得听不到两人的呼吸声,不知寂静了多久,忽然秦项仿佛控制不住笑出声,笑得眼泪都渗出来了,好容易止住了笑,才说:“秦某甘拜下风,如你所愿!”说完,没有丝毫的犹豫,拿起一旁的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连看也没看景言一眼,推门就出了书房,楼下传来童安福的声音,似乎在询问秦项的去向,秦项骂了一句“滚”,就再也听不到秦项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