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江大人。”
画面戛然而止。
秦宜睁眼瞬间,蝴蝶从手里飞走了。
之前那个很无助、很茫然地落在水里的安加也完好无缺,好似天地间没有为难事地笔直站在他面前。
安加没说话,恶鬼面具不知什么时候戴了回去,黑洞洞的眼窟里闪烁着熹微的金芒,面具湿润的下沿蓄着一滴欲滴不滴的红水。
秦宜维持着抓蝴蝶的姿势,微微屏住了呼吸。
安加抬起手,冰冷的手指很快地落在他发顶,往下一拨。
秦宜脸上的面具被移回了原位。
安加手指移到秦宜锁骨,将秦宜戴在脖子上的魂铃掏出来,两指捻住铃身左右看了看,又塞了回去。
没有任何犹豫,安加转过身,一脚碾在化为齑粉后只剩下玉制项圈的孽镜上——啪嗒。
轻微的碎响。
安加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碎玉,似乎是觉得陌生和无伤大雅,他很快抬起头,走向了隔壁的守傀,检查面具,检查魂铃。
下一个守傀、下下个守傀……每个流程,每个停顿时间,都与对待秦宜时无所不同。
待安加的身影在一幢幢绿灯下停驻、离开、然后隐没,一直屏息的秦宜才猛地吸了口气。
浑身很突然地没有了力气,他一下子软了,整个人跌在地上,颈上的魂铃发出很小的一声脆响。
秦宜蜷缩在院门团了一会儿,直到门里的黑猫探出头用鼻子顶他,他才站起来,看看起来很不守傀地浑浑噩噩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静默地站着一只黑色圣诞树。
枯瘦的枝丫立着只红灯笼。
秦宜一进来,那灯笼便缀着一面镜子晃晃悠悠飘向他。
“真忘了?”孟婆问。
秦宜接过镜子,和魂铃串在一起塞进衣领,点点头:“真忘啦。”
孟婆:“假戏真做?”
秦宜笑了笑,在院子里一个小石凳上坐下来:“我才不要做他的把柄,不记得我他才能放得开。且安大人不记
得我,我也能安全点。”
孟婆声线毫无起伏:“若是他真的从此以后就把这么彻底把你这么忘了,你待如何?”
秦宜摸摸心口的镜子:“那我就把这个备份也捏碎,他永远也别再记起我啦。”
孟婆:“……我说真的,你怎么办?”
秦宜弯起眼睛:“我就去投胎啊,谁也别惦记谁。”
“蠢。”
孟婆冷笑:“你以为他们会给你留下一丝魂魄好投胎?他们会把你挂在刀山扔进油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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