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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去如抽丝,此话半点不虚。春姬的身子骨好好停停,直到法会前一天才真正可以自食其力地下床走动。而在这段时间里,玄净就像归西了一般,彻底没影儿,再没出现过。
用完晚间的清粥小菜,她轻声询问法明:“明日的法会,我可以参加吗?”
法明腼腆一笑,盯着自己的脚尖回答:“可以的。但是吴国百姓不知春姬在此清修,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冲撞,您去观会的时候最好避免与他们碰面。”
春姬想了想,说:“那我带着面纱去,就呆在角落看一会儿就回来。”
说是观法会,其实主要还是为了观玄净。五日不见了,她的心绪总是无法安宁。
法明点头赞同:“这样极好。到时候我也会陪着春姬,谨防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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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的晨光方才破开云层照至地面,春姬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肃穆诵经声,隐约间,还有木鱼的清脆敲击夹杂其中。
她翻身下床洗漱,又挑了件最素净的衣裳穿,瀑布般的长发用丝绢松松绑住,最后戴上了外出时常用的遮面轻纱。
出门时与刚刚赶过来的法明打了个照面。小师傅红着脸颊挠了挠自己的小光头,颇为害羞地赞叹:“不愧是春姬,饶是这番低调装扮,也能给人一种洗涤心灵之感。”
春姬笑他:“年纪小小,夸人倒是从不重样。”
两人从客堂的小院走出来,绕过钟楼和冗长的石廊,来到了四角镶有莲池的山门广场。
此时摆好的排排蒲团上已经跪满信徒,华丽又神圣的供奉台就搭在天王殿的门前,足有两人高的镀金菩萨盘坐于中央,后方静静立着四位身披袈裟的僧人。
其中最为年轻的,便是玄净。
法明带春姬站定的位置是女客区的最后一排。由此不可避免地,他们听到了一些来自周围的窃窃私语。
“玄净师傅什么时候开讲啊,人家都要等不及啦!”
“管他呢!能看到那张脸,我就很满足了!”
“再过两月,我就满十七了。你说他会不会还俗?”
“呵呵,还俗也不会娶你……你还是努力做梦吧。”
吵吵嚷嚷,浓妆艳抹,香气扑鼻,细看之下竟没一个有正形的。弄不清状况的人走到这里,怕不是要以为自己误闯了乞巧节的相看大会。
春姬
:……
“贵寺的女信徒,该不会都是冲着玄净师傅来的吧?”
对于这件事,法明也有些汗颜:“行走在世间,人总会遇到一些无奈。我佛需要广招门徒,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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