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道主应有的礼仪,吕向霜留下陶嘉在原地看着乌龟,自己送万斯出了机场。
以前研究SUS的时候没有感觉,路上,沉默的万斯突然开了口,现在才发现,这个病真是容易令人难过。
吕向霜:不能怪陶嘉,他以前甚至连我也不记得最近才有了点残存的印象。
万斯目视前方,语气很淡:其实陶记得玛丽,他叫它馒头。
吕向霜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写了日记的缘故?
按我们研究归纳的理论,万斯道,越重要的东西,SUS患者越不容易遗忘。记忆也许会扭曲错乱,但基本的认识还是有的。
吕向霜这下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能沉默下来。
不过这样也不错,万斯话锋一转,每次陶见到我们,都有一个新的印象。
吕向霜摸了摸下巴,略有疑惑地开口: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在陶嘉眼里的印象一直都不怎样??
*
夜幕降临,陶嘉抱着恒温箱,箱子里两只乌龟,坐着吕向霜的车回到了小区门口。
土土,吕向霜停下车,转头问,你能自己进去吗?怕不怕黑?
陶嘉低头解开安全带,检查了一下恒温箱的封箱情况,不满道:我不是小孩了,也不是傻子。
吕向霜烟瘾上来了,忍不住伸手去摸储物盒,但顾忌着陶嘉还在,本着不能带坏学生的念头,还是克制开口:行,那你自己回家找顾俞吧,我在这看着你进去再走。
陶嘉抱着两只乌龟下了车。
周日的夜晚,小区门口人来人往,都是成群的一家人,或是手拉着手的小情侣,不少人从陶嘉身边走过,目光自以为隐秘地在这个形单影只的年轻男生脸上扫过,而后和同伴说起了悄悄话。
陶嘉无心理会他们,他发现了另一件不妙的事出门忘记带门禁卡了。
运气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得无影无踪,等陶嘉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巧没有人要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陶嘉东张西望半晌,见自己此刻实在举止可疑,只好靠近保安室的窗口,探头看了看,问:刘叔叔在吗?
里面的保安大叔抬起头,皱眉道:找谁?
我找刘叔叔。不知道为什么,陶嘉见到这个保安的脸,莫名有点畏缩,但还是固执地重复了一遍:那个眉毛很粗的保安叔叔。
我们值班室没有姓刘的人,保安一脸不耐烦,你记错了吧。干什么来的?
亲切和蔼的刘叔叔不在,陶嘉心里的退堂鼓已经敲完了一半,声音也弱了下来:我想回家。
回家刷卡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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