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扰人的话音全都吞了下去。
那呻吟的大概就是洞府主人,被叫呆子的——根据这一路的攻击方式来看,必定是位天赋异禀、实力超群的剑修。他甚至怀疑,这舜天洞府不是一个人飞升留下来的,而是两人一同飞升的产物。
夏洄想起了仙族史中提到过一个不出名的小门派里面的轶事,大意是一名普通内门弟子研制出了能恢复修道者记忆、活死人肉白骨的秘药,被掌门觊觎陷害,废了一身修为赶出宗门。史书没有提到小弟子下场如何,只知道那个宗门因为藏了秘药,怀璧其罪,而在门派的斗争中湮灭了。
据说,灭掉这个宗门的是一个在当时有点名气的剑宗掌门之子,不久后在历练中失去踪迹,这些事情早已随着岁月的磨蚀失去本来面貌,夏洄也只是猜测而已。
夏洄大致理出头绪的时候,商阙就在他怀中慢慢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累,还是很累。可好歹有了点抬头的力气。他虚虚地望了夏洄一眼,被双眼睛里面没有褪去的掠夺之意惊得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被按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不……”商阙的反抗如蚊子嘤咛,夏洄握住了他的腰,两人鏖战了七天七夜,从草地滚到路面,从树根爬到树上,从一身泥污到两身泥污,其中周星辰和其他修士无数次经过这里,愣是被阵法忽悠没看出端倪,唯有商阙一颗心都要被绝望沉沦了。
夏洄看出他眼中的不甘愿和隐忍,心里也装了一腔怒火,从雷系法术到冰系法术,从麻绳到银链,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最后把商阙折磨得流下眼泪,才堪堪将人放过。
他早就知道师弟不情愿,但是他始终相信,拿到药之后,师弟就会记起他,就不会对他那么抗拒,甚至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依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