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的缺陷,在对方被惹恼时安抚好众人的情绪,表示理解双方初衷,最后建议折中施行。
多了这么一个从中调停的角色,会议的结果却可能因此大不相同。
之前他已与洛佩兹秘密商议过,改革派越激进,提案折中后的效果就越接近预想。此法屡试不爽,除非触及到阿维都斯利益的底线,使其不顾一切发难,否则这出相互配合的戏码总会顺利落下帷幕。
洛佩兹在阿特拉斯王在世时与阿维都斯同属保守党,那时的矛盾中心是专制君主与贵族元老们;现在年轻的新王根基不稳,元老院从内部分化,才形成如今两党拉锯、制衡的局面。
洛佩兹毫无疑问是个老腐朽,许多革新派的构想都使他大摇其头,直呼是发疯、异想天开。但洛佩兹的原话是这样的:即便是死,他也不愿与阿维都斯同流合污。
这话兰斯洛特只相信一半。
他与新王的同盟背后包藏着更大的野心,但兰斯洛特没有点破,他对此心知肚明,但这并改变不了什么。
政治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无须厮杀,只看是谁更棋高一着。
会议结束后,整个上午兰斯洛特都在处理政务,纷乱的头绪和闷热的天气使他心浮气躁、坐立难安。
随着时间的流逝,烈日渐渐隐匿了踪迹,天幕变得昏暗、廓落、云暮低垂。午饭后他总算得以解脱,原本想回到自己舒适的房间躺一会儿,可鬼使神差地,他拐上了通往废弃塔楼的小路。
那座高高的灰塔破败斑驳、年久失修,只能勉强看清上边忍冬草叶样式的高浮雕,熟悉得令少年喉咙发紧。
愈是接近,脚步愈踯躅不前。当他挥退了守卫,伸手轻轻推开那扇门,记忆的锁销发出“吱呀”的微响,兰斯洛特目光恍惚,仿佛踏入了一个遥远的梦境。
一股陈旧的气味蔓延在鼻端,夹杂着霉味,可他心中没有丝毫厌恶的感情……与他预想的恰恰相反。
很长一段时间,他就默默伫立在原地,许久才发声:“……他在哪儿?”
门外的守卫回答:“在塔顶,陛下。”
兰斯洛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褪下了象征身份的华丽外袍,随后只身向楼梯迈去。
石制的楼梯面非常干净,越往上走,地面就越湿润。
兰斯洛特起初十分疑惑,但当他在顶楼见到那个脚镣拖曳、跪着擦洗地板的少年时
,疑问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您是哪位?”见到来人,少年稍直起身子,有些怯生生地问。
他穿着一件抹布似的破衣裳,脸庞俊秀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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