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苍吾虽活了几万年,通晓世间万物,可是也不过还是一条龙,龙生来便执着于繁衍,故而有龙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
“霜霜,我好寂寞。”活了几万年的苍龙认认真真道,“给我生几条小蛟热闹热闹吧。”
霜霜听不懂什么叫寂寞,也不知道什么叫热闹。他还未破壳时就和苍吾待在一起了,这三百年来,他生了很多孵不出小蛇的蛋。每年夏天他们北上避暑,下山时总会看到许多已经破了的壳,许多新生的幼蛇在树下四处爬动。那时他还是一条蛇,搞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蛋里就孵不出小蛇,呆呆傻傻地困惑了很多年。
交尾,产卵,孵小蛇,再交尾,产卵……如此直到死去,就是一条蛇最寻常的宿命。
好阿。他想。从前做蛇时,蛇眼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如今人眼那么清晰,一切都鲜明得让他颤栗,脑袋里那颗变大的脑仁忽然也清明了,他听不懂苍吾嘴里说的,可是又莫名地能明白苍吾的意思。
好阿,好阿。
苍吾捏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肩头,教他说:“苍吾。”
他便说:“苍阿……苍吾……”
苍吾又将他的手放回他的胸口:“霜霜。”
“桑阿……霜阿……”他用力扭动着口中短短的舌头,这东西全不如蛇信灵活,“霜……”
苍吾俯身用嘴巴贴上他的嘴巴,舌头伸进来,教他怎么动舌头:“霜霜。”
“霜……霜……”白蛇舔着嘴里有点烫的龙涎,舌头乱跳,“霜霜——霜霜——”
自霜霜有了人形,便因为懒于学习走路,更加黏着苍吾。他如今无法像从前那样拿身子盘在苍吾身上,便总撒娇让苍吾抱着他,无论就寝还是外出,哪怕只是家门外不足半里的山泉,也不肯学着自己走过去。
人的身体比蛇的更敏感,例如蛇是没有嘴唇,也没有胸乳的,更没有屁股。他从前不知除了产卵的小孔和脑袋外还有别的地方摸起来感觉舒服,苍吾摸他的腰肢,他痒得扭起来。苍吾吃他的乳肉,他舒服得踢腿。苍吾揉他的屁股,他那产卵的孔便流水——连那光秃秃的肉孔也长出了两片遮盖,一摸就发热。
通身雪白的霜霜也像一片雪花一样凉,靠在苍吾怀里没有骨头一样融化,苍吾牵着他的手教他揉弄乳肉,教他用软得打不直的手指捏住乳粒。
他抬头问:“这是什么?”
“这是乳。”苍吾教他说。
这是太阳
,这是水,这是我们的房子,这窗子,这是床……苍吾不厌其烦地教他认识世间万物,他已经学会了很多实物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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