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玄潇洒地从暗室里走出来,猫系兽装的尾巴通常来说大而长,于是扶着门框伸手去捞自己的尾巴,打算给室友展示。
第一回没捞起来,徐时冶忍不住笑了。
第二回捞起来软乎的大猫尾巴,便歪着头抱着尾巴看向徐时冶——萌系兽装由于外形原因眼距过宽,他不得不歪着头以获取视野。
徐时冶小心翼翼地凑上去:“我能摸吗?”
岳玄憨态可掬地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猫耳朵。
轻柔地抚摸粉色的耳朵,徐时冶一会儿觉得自己手脏,一会儿觉得自己摸得太久。
他情不自禁地向岳玄靠拢。
好像只有面对不是人的东西,他才能顺畅地表达亲近。没多久,徐时冶自觉地收了手,穿戴这个应该很热吧?
岳玄回暗室脱下兽装,等到出来走到床边时,徐时冶仍然警惕得跟只小兔子似的。
不是怕自己,是怕酒味?
徐时冶逃一般地钻进浴室。岳玄说得没错,自己确实会因为酒味而皱眉,已经不是厌恶,而是害怕。
岳玄若有所思,脱光了躺进被子里,给徐时冶留了一盏灯。
徐时冶泡在浴缸里,整个人小小地缩成一团,只在水面上露出一张脸,愈发觉得像一场梦。
异国他乡,战队队友,职业联赛。
还有同床的室友。
住的房间连浴缸都是触控的,徐时冶想了又想,手指堪堪停在面板上,他不敢点开别的功能。
浴室的花砖宛如一件杰出的艺术品,徐时冶连走路都变轻了,他老老实实地穿好睡衣,慢慢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手指轻轻一碰,关上岳玄为他留的那盏床头灯。
徐时冶很轻的呼吸在黑暗里渐渐化作悠长的小曲。
他以为自己能这样舒适地一觉睡到清早,浴缸里的温水像婴儿时期的襁褓,浴室里无端的联想让他鼻酸。
徐时冶宛如溺水的失足人,恐慌在某刻霎时蔓延开来,半夜猛然惊醒的他,脸上带着心有余悸和茫然无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我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要把我拽回去?
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吗?
他无助地哭泣,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海潮般的痛苦和绝望将他淹没,胃部灼烧起来,铺天盖地呕吐欲和麻木
的肢体让他无所适从。
岳玄当然被吵醒了。
不耐烦地、生气地、甚至是厌恶地准备开口责问。
耳边传来的是压抑的哭声,听得出来徐时冶很努力地控制眼泪,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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