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朵等到春末也没有勇气绽放的小花,纤细而充满畏惧。
宛如一只受伤的雌鹰无助地徘徊,对于向往的天空踌躇不决。
青泽哪敢说话,轻轻触碰开关,机械沉默运转,窗帘一点点被拉开,月光骤然倾泻而入。
他毫不客气地指着月亮,突然开口:“这是阳光。”
徐时冶听不懂,愣了一愣:“这不是……”他反应过来了,月光的确如此,它就是被月球反射到大气层的阳光。
青泽也发现了,只要迅速转换话题,徐时冶就会用心倾听、加以思考,会被自己突兀的话题带到别的地方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硬着头皮往下编:“一百五十亿年前,宇宙万物集中在一点,极高的温度使得它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宇,是无限时间,宙,是无限空间。自此,有了星云、恒星和星系。四十六亿年前,太阳经历了漫长的星云时期、变星时期和主序星时期而诞生,自此,阳光破开黑暗,生命得到照拂,我们,也就是人类,才具备了最初的雏形。人类开始探索生命、探索阳光,开始用有限的、渺小的、一闪而逝的寿命去探索宇宙。尽管相较宇宙的浩瀚一无所获,但是作为日夜被阳光照拂的人类,就应当燃烧。处在任何领域的燃烧,都是对宇宙的探索,哪怕我们只是在电脑面前敲击键盘、点击鼠标。”
徐时冶若有所悟:“因为它们都是宇宙中的一部分?”
“没错。”青泽绷着脸,学着自家妹妹的神态,出尘的气质愈发高深莫测。
青泽朝他靠拢,眼里盈着月,晖光流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忽悠过去了,青泽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快忘了刚才在聊什么内容。
徐时冶听入迷了,对刚才的不愉快更是忘得一干二净。
“等一下。”徐时冶轻声叫住了青泽,“今晚可以不关窗帘吗?”
这是阳光啊。
他想被阳光拥着入睡,或许这样就可以驱逐心里抹不去的阴影。
似乎上天铁了心要和他作对,徐时冶又做了那个噩梦。
红的血,灰的地,黑的影。
血流了一地,倒映出耸动的人形、兽的情欲。
还有一声不吭的旁观者,他们高高在上地俯视一切,冰冷而嗜血。
而自己像一块肉,一块白花花的、被噤声的肉,仿佛绞肉机出口处的塑
料盆里的最底层的那块肉,被随意地堆放在角落里。
?房间里太黑太暗,伸手不见五指,一丝光都照不进来,如同一架钉死的棺材。
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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