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上下来。白日里的教坊司并不热闹,只是为了今晚的盛世宴会,倒是装扮精致了不少。
女子望了望身后广阔的天空,自嘲地笑了笑,毫无留恋地迈了进去。
从此,她虽不再是那名门贵女,却也要做好这青楼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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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一幢红墙青瓦的两层门面立在这观音街上。檐廊上高高悬了两盏大红灯笼,悬着的匾额上清晰地纂刻着‘教坊司’三个字,名字倒像是个正经地方。
一辆辆达官显贵的马车在宽敞的观音大街上停下,下来的一个个人模狗样。朝堂公卿、王公子弟之间相互作揖,像是真的来赴那清宴雅会,实在可笑得紧。
涂脂抹粉的老鸨领着一众女子,见人就嬉笑连篇地迎上去,虽不是她们的主场,倒也能沾沾光,混不在意这些官人大庭广众之下的戏弄,半搂半抱的被拥了进去。
“大理寺少卿到。”这真是得天独厚的吆喝。
时晁从马车里下来,身旁却还跟了个俊俏公子,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只是器宇不凡的冷面,让人望而生畏,噤声不语。
时晁正欲继续朝前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扭过头问那男子,语气虽平常却带着些恭敬,“我能带她走吗?”
男子冷漠地回了一声,“不能。”
时晁闻言也不再说什么,这不过是他的剧情罢了。
苍应想到,“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教坊司占地极广,正中有一水榭小楼,吴宵月便被特例安排在这里。
红木雕花床边,一女子坐在梳妆铜镜前,黑发如瀑般,从娇嫩匀称的背部顺下,掩住了微露春光。
床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红纱襦裙,像极了那新嫁衣,却少了龙凤呈祥的寓意,多了风尘凄凉的萧索。
门外守着两个健硕壮汉,如果她有一丁点不配合,下场都可想而知。
铜镜前的人儿抿了最后一口胭脂,通身不着一物地从杌凳上站了起来,细润的发丝微微晃动,笔直的双腿间,隐秘处被黑色丛林所掩盖,伴随着她的脚步,若隐若现地暴露在空气中。
女子用两只手指拎起红纱,勾唇浅笑道,“半掩半遮,不如不穿。”
女子眼睫垂下,神情掩在昏黄的烛火中,将仅有的两件衣物套上了身,竟是连件里衣都不给,教坊司什么时候穷酸到了这种地步。
青
白色的抹胸襦裙紧紧缚住胸前的丰盈,腰上缠了一条无用的红绸,罩上那红色的轻纱曼妙,便再也没了其他,在这料峭春意之间,身间只有凉风习习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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