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寒暄,眨眼间就扣了扳机——血溅得到处都是,这时候他却又会善心大发地伸手,帮那个头上刚被开了个血洞的老人合上眼睛。
“总不能死不瞑目吧。”希礼笑道,他收了枪,擦了擦枪口上溅上的血,伸着懒腰离开现场,冷血得不像是个人类。
她还记得有一次执行任务,明明都已经收队了,希礼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扑上来的小孩子用匕首划伤了腹部——那小孩看着训练有素,下手狠而快,只是毕竟是小孩,力气并不大。没伤着脏器,但鲜红的血液还是从希礼的腹肌上一点点涌出来。
梅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把那个扑上来的小孩子制服了,却还是心有余悸——到目前为止她跟希礼都还没有在任务中挂过彩,希礼伤成这样她不慌才是假的,刚手忙脚乱想要帮希礼包扎,没成想这男人竟是一脸淡定地撩起衣服,用手指蘸着自己的血,在自己腹肌的沟壑上画了一个向下的、血红色的箭头,指向自己的裆部,嘴角勾着笑,悠悠地问她,“要不要坐上来试试?”
仿佛刚刚被划了一道近乎十公分长伤口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