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明白,这是堂兄曾做过的事。堂兄嗜学,若是看管我做功课,总要拿本书在一旁研读,有时沉入书中,连我在开小差都没发现。
景初不一样。他拿的不是书,是话本子。他优哉游哉看得津津有味,我提笔写字十分苦不堪言,只要稍有松懈,就会被他轻轻扫来一眼,吓得连忙低头用功。
梦里忙到腰酸腿疼,醒来后好半天没缓过神,还好身侧就是男人沉眠时舒展的眉眼,我盯着细看了好久,才找到魂归肉体的真实感,心中涌上酸麻暖意,将他搂紧几分。
他被我弄醒了,半睁着眼瞥向窗外天色:“殿下醒这么早?”
“可以再休息会儿。”我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再次醒来,男人又消失了。他总不肯和我一同睡到天明,往往我一睁眼,身旁床铺早已凉得不似有人躺过,我寻思着他或许在羽十一那儿,找到羽十一,发现后者孤身一人在练功。
“他去哪儿了?”我随口一问,以为他大概在何处忙碌。
“景公子辞行了。”羽十一回答。
我那时的神情一定很难看。越生气,语气越是平静:“辞行?连我这个主人都没知会的辞行?”
又是不告而别。
他走得决然,自有成竹在胸,我不会无趣到担忧他的安危。
羽十一道:“殿下,景公子还说,不日再会。”
……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既然他一意孤行,那他一定要早日回来找我、安慰我,不然……我该如何化解煎熬等待中积攒的急切思念,他又怎么补偿我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胆。
迟早会疯掉的吧。
送走使团后,褚连川来找我哭诉,说他还是舍不得那只小雪虎。
“那你要回来。”我说着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风凉话。
“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话锋一转,“你怎么这么绝情。”
因为诸事不顺,没有安慰人的心情。
他若有所悟地移开话题:“记得你与倚翠阁的二姨交好,我们听曲去?”
他多年未回祁城,显然没及时更新情报。倚翠阁自头牌璇莺姑娘被赎身后,我已经一年没去过了。
我真正的风月来往少之又少,大多是狐朋狗友口中拼拼凑凑的流言,我装得怯懦,所谓被皇兄管得严不敢真玩,他们知道我惨,拉着我四处擦边,遮遮掩掩反而造足了声势。
“璇莺被赎走了。”我告知他这个噩耗。
褚连川喜欢璇莺姑娘。眉目冷清性子却温良,有一把婉妙的好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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