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关系,可灵翰已经背对着他走出老远了,也没来得及嘱咐他什么,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的感觉很难受,宋修竹只能被迫吞回去。
勉强在庙堂里歇了一夜,天刚亮没多久,宋修竹就穿上皱巴巴还湿着的衣服,往回走。在阳光下,姜黄色裤腿上的血迹很显眼,他拍了两下,也没去管它了。
刚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宋修竹就听到远远有人在叫骂,心中的警铃大作,有种不祥的预感驱使他往声源跑去。
入眼就是被打得无法站立的灵翰,衣衫扯得乱七八糟,脖颈间暧昧的红痕和齿痕大刺刺地暴露在看戏的众人眼前,有人认为大快人心,拍手鼓掌;有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人发出淫邪的笑声,不顾周围人大声地起哄,就是没有人帮他。
昨夜美得如同皎洁月色的灵翰,现在脸肿得不成样子,眼睛青紫发肿,他精准地捕捉到了人群后的宋修竹,他悄悄地对宋修竹摇头,试图传递一个逃跑的信号。
“臭婊子!我家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偷汉子偷到半夜!说!你去的哪一家?!”大儿子骂得呲牙咧嘴的,仿佛灵翰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灵翰嘴角的血迹刺痛了宋修竹,他此刻才觉得自己是完完全全地错了,什么做善事,什么,他连做人都不配!活生生的人在他眼前被打成这样,他不但不去帮助,还想着他那点微不足道的“贞洁”,真是傻透了!
就在李家大儿子的拳头快要抵达灵翰已经乌青的眼眶时,宋修竹拨开人群,掰住大儿子的手腕往外撇,同时伸腿狠狠踹在大儿子的膝盖上,只听得喀喇一声,大儿子惨叫着跪倒,宋修竹一把抓起灵翰护在怀里。
“他的姘头是我,你有什么意见?”宋修竹说完就搂着灵翰转身:“以后他就和你家没有瓜葛了。”
“老子出钱给我二弟买的媳妇儿,你凭什么?!”二儿子还不依不饶地骂道。
“买?真当你们这儿不受法律管辖了?我告诉你,你这种是要被枪毙的。”宋修竹居高临下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