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至少暂时退烧药还起着作用,额头并不热。
江启轩冲邹晏鸣笑了笑,却看得他有些难过。他刚才看到江启轩在梦里神色十分煎熬,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对方这么脆弱的样子。
邹晏鸣往前挪了挪,沉默地抱住江启轩。
江启轩愣了一下,很快回抱回去。他意识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是刚才在梦里冒了一层汗。他有些乐观地想,这样也好,烧应该很快就退了。
很久很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来了,也很久没做过那些梦了。江启轩觉得自己这是为了入戏自找的,轻轻叹了口气。
“你梦到什么了,能和我说说吗?”邹晏鸣问道。
他把自己家里的一切,还有上辈子死前的各种窘境都告诉江启轩了,不过看来江启轩还有很多事没有和自己说。
“不过,要是你不想的话……”
邹晏鸣为难的话语还没说完,江启轩就摇了摇头:“跟你说说好了。告诉你我觉得没什么的,我反而怕你听了之后心情不好。”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能不能多想想自己?”邹晏鸣的声音听着有一丝怒气,但被他强压下来了。
江启轩笑了笑,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时钟,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他不知道邹晏鸣的航班是几点落地的,但显然他忙活到现在没合眼。
“虽然我想说咱们睡一觉起来再讲,但我觉得不说你可能会睡不着。”江启轩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让邹晏鸣坐到床上来慢慢和他说。等他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也许天都快亮了。
江启轩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讲,那时候他还是学校里的模范学生,他的父母对他一直很好,以他为骄傲。或许正是因为他太出色了,让父母十分满意,所以直到十五岁他彻底脱离了两人给他规划的人生轨迹那一刻为止,他都没有发现隐藏在和蔼外表下的真相。
他的母亲结婚后辞职在家,辞职前和父亲一样都是小学老师。或许正是因为知道父母是受过教育的人,江启轩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被逼急了会干出那种事。
一边听他讲着,邹晏鸣任江启轩无意识地摆弄着他的手,渐渐忍不住怒火和震惊的目光。江启轩把他攥起来的手指一根根掰出来。
邹晏鸣从来不知道还有那种地方,他回过神来压着怒火问起那是在哪里,江启轩笑道:“那种地方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全靠骗人的,早在我大学期间就被查封关掉了。”
江启轩看邹晏鸣变得比自己还要消沉,叹了口气道:“我就说了,我怕你听后反而比我心情还不好。其实我已经把那些事忘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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