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看魏宁跪得辛苦,也不顾什么礼节,直接将人搀起来,没有直接回答皇后的质问,只道:“母后,宁宁有孕了,三个月。”
皇后手一颤,差点把桌上的茶盏摔了。
魏宁穿的是男装,虽然长相偏中性些,但从身量骨架看起来都是完完全全的男人,她差点也以为自己儿子疯了,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妖异迷惑了——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然后她想起来,两天前齐王府的人来禀话的时候提到过,魏宁是阴阳和合之身。
她面色古怪起来:“之前听说王妃小产,是真的?”
魏宁赧然点头。
皇后的表情更加微妙了,但她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稳了稳神,叫人赐座。
她看着自家儿子在那张罗着给王妃加个靠垫、给王妃上桂圆红枣茶,感觉有点酸。
她叹了口气,语气严肃:“既然如此,你就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不能再有闪失了。”
魏宁连忙回答:“是,魏宁明白。”
景渊在旁边挡了一句:“这是儿臣的第一个孩子,自然会好好看顾。”
皇后见他一副生怕自己媳妇受委屈的样子,忍住翻白眼的心情,怒瞪他一眼:“那上一个呢?”
景渊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皇后顺了气,又敲打了几句不要因为王爷偏爱就恃宠而骄之类的话,赏赐了些补药云云,就把这对不停散发甜蜜气息的碍眼鸳鸯赶出了凤仪宫。
回府的时候魏宁往景渊怀里一靠就睡了过去,他孕期本来就嗜睡,再加上入宫拜见帝后要绷着精神处处小心,可把他累坏了。
景渊毫不介意自己被当做人肉枕头,轻轻拆了魏宁束发的玉冠,手指一下一下顺着黑亮柔顺的长发,指尖轻轻按摩头皮,睡梦里的人儿乖得像是只被顺毛的小猫,趴在他胸前,鼻腔里时不时发出几声舒服的嘤咛。
魏宁原本是疏朗温润的气质,自从怀孕以来便添了几分俏丽,怎么看都眉眼含春。
景渊可耻地硬了。
魏宁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暗了,卧房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灯烛,他下意识往旁边的热源蹭了蹭,脸颊碰到一片柔软,偏过头去一看,景渊正曲着单腿搁在床上,坐在床头聚精会神地将他的头发一股一股编成小辫,他抬起头甩了甩头发,显然已经有半数头发遭了毒手。
他无语地拍掉男
人的手,用手梳了梳,顺滑的头发很快就散开来。
景渊捉住他的手腕,气恼道:“我编了小半个时辰的。”
“编你自己的头发玩去。”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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