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了。可这一夜却睡得并不是很好,一直在做噩梦。
“阿谨…阿谨…阿谨…”他一直能看见阿衍满身是血,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想追上去,可肚腹沉隆,根本追不上,两人越离越远……
“阿衍!”容谨尖叫一声,腾的坐起来,“呃…嗯…”起得太猛,抻着肚子了,孩子开始不满地踢打起来,“唔…孩儿…是爹爹不好…是爹爹不好…”
看外面天色还暗,时间应该还早,但实在是不想再睡了,他怕自己会在做噩梦梦见阿衍出事。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天气渐冷,容谨披了件外衣,慢慢从床上起身,托着肚子在屋里走动起来。
一边走一边安抚还在作动的胎腹,这是孩子第一次动的这么厉害,他反而觉得有些欣喜。走了一刻钟,觉得腰腹有些吃不住劲才停下来,走回床边,靠坐在床上,等待天亮。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噩梦了,从他上战场的那一天起,容谨就时不时的做这样的噩梦,只不过他从来没与他人说起过罢了。
每次做完这样的噩梦,容谨就再也不敢睡了,他怕……
此时此刻,谷雨就坐在屋外,咬着衣服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刚刚夫人的一声“阿衍”,谷雨就听见了,可夫人并未传唤,他觉得夫人不乐意除了世子意外的人看见自己的软弱。所以他一直在屋外无声的陪着,哪怕夫人并不知情。
自从夫人怀上这胎就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之前月份浅赶上水患,生生累得见了红,没过几天世子就上了战场,又开始每日担惊受怕,现在整个人都瘦的脱了相了。
他们几个心疼夫人,每每变着法的给夫人弄些他爱吃的,可是除了肚子越来越大,夫人身上还是一两肉都没多。
后来李大夫找来,说不能这样进补,如果把胎儿养的太大,到时候不好生,只好停止了进补。夫人就这样每天熬着,谷雨一想到这些,就忍不隹垂泪。
屋里容谨就这样枯坐到天亮,等要起身的时候,腰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只得唤谷雨来帮忙。腰上没力气自然不能硬起,只好先扶着夫人侧躺下,再慢慢帮他按摩腰部。
容谨隔着被子抚着即便侧躺也凸出一个明显弧度的肚子,轻声开口道:“谷雨,这些日子,多谢你…”
“夫人说什么呢!这些都是谷雨的本分,能把夫人伺候好才是谷雨的能耐!”按摩了一阵,先让容谨感受了一下,觉得可以
了,容谨才慢慢扶着肚子让谷雨服侍着起床。
近来正值年末,衙门里的事情也比较多,虽说今年因水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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