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地,常常烈酒随身,也不是一两年可以改掉的习性。
来源于民间传说,像什么剑修绝情,琴修清高,丹修古怪……诸如此类,只不过等甘凌生自己修了琴才觉得这都是胡扯的,再是修一身好风骨也没一口酒来的重要。
现在看么,他竟然要忌讳几分时敬心,虽然人家长孟君不见得真的很想管他。
“长孟君,”他说,“开春的采买,一般都是轩荷在做么?”
“嗯,她负责。”
青云人不多,多叫几位弟子也就捎回来了,甘凌生点点头,听见人问:“轩荷把采买托给你做了?”
“啊?嗯,是,刚刚在想叫几个人下山合适。”
回头一看时敬心果然在皱眉:“怎么能……”
“哎,长孟君,这是我和轩荷的事儿,您就别操这个心了,”甘凌生连忙打住,“我要帮的,跟她没关系。”
“我同你下山。”
“?”
甘凌生整个傻住:“什么?”
“我说,我同你下山就是。”
甘凌生知道他不开玩笑,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一时想到要和这个人一齐下山,心里便有些紧张。
他笑了笑:“好啊,一起就一起,你师父知道我这么折腾他得意门生要气死了。”
“不会。”时敬心斩钉截铁,手指划过他的肩颈,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痒感。
甘凌生伸手想把手搭在那处,却猝不及防地摸到了时敬心还没撤开的手,一时心跳又漏了些去,时敬心恍若不觉,还顺势捏了下他的手指:“下山转转也好。”
这下他真跟被烫了一下般收回了手,略微直起身子,心不在焉应了声。
说下山也就下去了,甘凌生是很久没下来过了,借了身燕连风的黑衣——再给时敬心一身白的给弄脏了他心里过意不去,何况今日还是时敬心陪他下山。
香料和纸笔容易买,宣纸得找专门的人订,布匹的数量多,订完后会差人送上山来。
甘凌生倚在柜台处签了单子,见时敬心坐在外头当看板,不免多赏了两眼。今日阴云,偶有阳光,时敬心不佩剑,腰间就别了枚玉佩。他常年练剑、修心,腰背挺拔,如一株青松一般,垂眼捧着杯热茶,唇上润泽。
掌柜的见他出神,也好笑:“小道长是青云新来的弟子?”
甘凌生懒得解
释:“嗯。”
“时道长人不错吧,”掌柜的把一张单子撕给他留存,一张放在自己手里,“都记得他,人又好看,心也好,只是可怜六年前了,青云现在大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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