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笛子也好听,越看越喜欢。”江采莲活动了几下她的关节,慈祥地笑笑。“不急着走的话,留下来吃饭吧。”
语毕,她放下她的手,重新回到厨房。
“南氤,你自己寻个空档房间住下。”宋云柬闻言便开口。
她有些疑惑地看他。
“她让你留着,那就是她有办法治好你,彻底恢复之前,你就乖乖住下。”他又喝了一口茶水,解释道。
南氤有些恍惚。再如曾经那般灵活,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愣着做甚?莫不是过了六年,脑子也过得不灵光了?方才你选的笛子,现在归你了,一并拿去吧。”
“好,好。”南氤又哭又笑,哽咽着往后院走。
即使表面上装得再不在乎,她也没有一天不在为着这双不再灵敏的手而痛苦。
把熟悉的房间收拾好后,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十六岁那年,她从k大毕业,便开始跟着慕若尘游学。她在极小的年纪,就已接触过五湖四海的大师级前辈,学习各类乐器和演奏技法,并熟练应用。教过她的师父,无一不夸奖她极高的悟性和天赋,除了这位长笛大师,宋云柬。
这是她接触的最后一位导师,他细致地教她去感受竹节的生长,去打下一个又一个的气孔,去用心灵体验管弦乐的美妙。可却在出师考核的时候,对她耗费数十个日日夜夜拿出的乐曲,给出一句空有灵气的评价。骄纵如她,傲慢如她,怎么能欣然接受这样的结局?她那时只觉得宋云柬耳朵老花了,听不出什么。
这始终是她完美人生的一根倒刺,不上不下。多年过去,如此惨痛的代价之下,她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
满眼只有慕若尘的她,何来闲暇去经历其他?她固执向所有人讲述着她灼热的爱恋,却忘记了奏乐里最本质的东西。她不该单是为了爱情,她是为了将这世间一切的美好,以别样的方式娓娓道来。好在,她只用了三年,还不算太晚。
人在山中,时间似是停滞。她多数时间都在跟着宋云柬上山,在大片大片的竹林中探查,常因动作麻利得到夸奖。
久处闺中,情感单调,便以为那一人就是永恒的天地。思及此处,她只得对过去的自己哭笑不得。
“六年前,若尘带你来时,我是挺意外的。”某日,宋云柬带她处理林中杂草时,突然说道。
“为
什么意外?”南氤接下话茬。
“你同他呆了八年,应该知道他有什么问题吧?”宋云柬仰头,雪白的胡须被风刮得有些散。
“我知道,情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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