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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婛心房一窒。
他转过身,背着她,冷冷问:“当机立断,何以未断?”
一句话,好似能将一颗心刺穿,捣碎,一瞬间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自是一个没有洞房的花烛夜。
红烛的光晕本是酝着美好的使命,可是,滚烫燃烧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涕泪滂沱的见证,满目生辉的短暂。
妘婛一人蜷缩在床边,发着呆,不知什么时候烛火都灭了,天还鸦青着。
屋里空荡荡的,想起出门前额娘的谆谆叮嘱,她的眼眶不觉委屈的红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儿,眼见天色亮了,听到敲门声,忙克制住,把面上痕迹抹了个干净。
来的丫鬟都是颇有眼力劲的,看额驸不在屋内,也不多问,一面笑着替新娘子换装,一面差下人去书房喊人,间隙还说了不少宽慰人的话,不自觉也能听入耳几句。
是了,以后在同一个屋檐下,误会也好,隔阂也罢,总有机会慢慢抚平的。
妘婛如是想。
然而,前去寻人的仆从慌慌张张的回来,说翻遍了院子,乃至整个沈府,都没有看到沈一拂的人影。
沈将军不敢声张,只能派出家将先行搜寻京城,好几日过去了,仍是一无所获。
沈家小少爷跑了,在新婚的第一天,宛如插翅般,凭空消失了。
半个月后,沈家收到了沈一拂的来信,方知他登上了去美利坚的轮渡,临行前写了两封家书,托人送回。
一封提到他将会继续未完成的学业,待学成之后,自会负荆请罪。
另一封,是给妘婛的。
只有短短几行字:不告而别,事出有因,前上此函,谅达雅鉴。此前种种,错在于我。如愿等我,三年之内,我必归来。如若不愿,婚书藏于床后方柜,可带回王府,当此婚约无效。待抵达大西洋彼岸,我将寄回信址,盼见复音——如你还在。
望好。
只是妘婛没能等到那一天。
半年后的某个午日,她突然小腹绞痛,彼时沈家老爷和亲王刚好都不在北京,将军夫人差人请来了京中名医,两副药下去,不仅毫不见起色,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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